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变尖了:“我扪心自问,实实在在没有攀你们高枝、揩你们油水的举动。你们若还是感觉不满意的话,我连合作也可以终止,从此只当谁也不认识谁。你家大可不必这样没事就拿我们家消遣一顿,昨天说我们来历不明,今天又说我们收留了什么爬水管子的贼。我们家就算做贼也偷不到府上来!”
紧接着,她狠狠瞪了程心妙一眼:“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他对我再没有感情,我供养了他这么久,他也不能坐视着我受人欺负!姑奶奶十九岁就敢一个人从日本往中国跑,我想怎么样便怎么样,我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若真想拿我当软柿子捏,那可是你看走了眼!”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皮包带子,一番话说得堪称是既铿锵有力、又语无伦次,听着正是一个厉害人被气糊涂了。
程心妙冷不防的被她卷了一顿,一时间竟是无话可答。而程英德回首往昔,也实在是没挑出林笙有什么错处——当然,她那个丈夫是死不足惜的。
林笙顿了顿,想起了厉永孝最后一句话,答道:“你让我解释,我没法解释,没影的事情我解释什么?还有那秦青山到底是谁呀?”
厉永孝盯着她,第一次发现她好像也是个劲敌,他没有力量和她吵架,他得对她一击即中、速战速决。
“你不能解释,那就让李思成来解释吧!”
他话音刚落,林笙那边立刻就接了住:“好!找思成,马上找。是你们找还是我去找?可我事先声明一句,我这样积极的答应去找思成过来,不是因为我心虚,更不是我怕了谁。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能让人不明不白的往我头上泼脏水!”
程静农抬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阿笙,稍安勿躁——”
不等他说完,林笙又开了口:“叔叔,我方才那话并不是冲您来的,冲的是谁,谁自己心里清楚。我自己就不必说了,我每天的所作所为,不要特意调查,大哥差不多都知道。至于思成,我说句不妥当的话,他简直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不是家里还挂着个月份牌,那他简直会不知今夕是何夕。这一点,阿妙妹妹应该也是有感触的。”
程英德听她对自己的称呼变回了“大哥”二字,心里舒服了些。程心妙则是继续一言不发——不和这女人吵,和这女人吵等于是自降身份。
厉永孝打起精神,不能让林笙一人把理全占了:“我不能证明李思成原来是什么样的人,但他这回千真万确是和秦青山搅到了一起去。我看就算李思成本人没什么想法,但他既然和秦青山有关系,他又肯对秦青山出手相助,那么就难保他不会向秦青山提供机会,让秦青山能够潜入程公馆杀人放火!”他挣扎着转向程静农:“老板,您还记得那回公馆里闹刺客吗?刺客能来第一次,当然也能来第二次!”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阵眩晕,呼吸也急促起来,耳边轰轰的响,依稀听见程心妙在大声喊医生。
他又焦急又伤心,他用了半条命去向程家效忠,可程家的人直到现在对他还都是半信半疑。一只手抓住了他垂下去的右手,是二小姐——也只有二小姐,还肯站在他这一边,还知道顾念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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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程公馆本是人来人往的,但今日不同往时,程静农一声令下,让整座公馆都静了下来。 w?a?n?g?址?发?b?u?y?e?i????ù?????n?????????5????????
林笙找个地方坐下了,攥着皮包带子的手有点哆嗦。程静农坐到了她身旁,想要安慰她两句,又没法下手——她要是个小女孩,他还可以拍拍她的头顶。
还是林笙先开了口:“叔叔,对不住,我刚才太冲动了,又吵又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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