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叽夹袍,秦青山穿着一身藏蓝斜纹布西装,张白黎像个中学教员,秦青山像个公司职员,总而言之,都是文明社会里的文明人物,巡警若是抓捕疑犯,纵是查遍一条街的人,也绝不会查到他俩的头上去。
双方相视而笑,林笙立刻请了他们进来。张白黎等她把院门关了,便大声说道:“小严,出来呀,我给你送钱来了。”
严轻从西厢房走出来,朝着二位来客点点头,算是问候。张白黎一边将个小皮箱递向严轻,一边左右看了看,就见东厢房开着门,里面也是布置得整齐,可见东西两间都住着人,又可见这一对男女的关系也挺古怪,既是不拆伴、又是各过各。
林笙招呼他们到堂屋去坐,而严轻和她过了两个月的太平日子之后,像是受了些熏陶一般,性情也变得柔细了些,主动拎来了一壶热茶,给他们倒了两杯。
林笙也坐下来了,问道:“上海现在怎么样了?”
在两个月前那一场码头大混战里,撤退了的张白黎因为发觉秦青山临时又跑回了码头,便也跟了回去。结果在混战尾声,他发现了江面船上的严轻和林笙。将这二人弄回岸上,他自己留在上海善后,派人将他们送出上海、安顿在了这艺术新村里。
“从哪里说起呢?”张白黎喝了一口热茶:“想到哪里说哪里吧。你知道吗?那个高桥治,就是当年在天津总给我们捣乱的那个,死了。”
林笙问道:“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那是不知道了,因为他就死在那一夜的码头上。说是被炸死的?要真是炸死的,那就还是老秦的功劳。”他指指秦青山:“爆破奇才,天生的,没学过,自己研究就能研究得什么都会。”
林笙深以为然,也认为秦青山一定是个心灵手巧的人。
张白黎继续回忆新鲜事:“程静农死了之后,程家现在也完了。那个谁,程英德,和他妹妹在抢乘风轮船公司。我听说程静农死之前发过话,要让程心妙管乘风,但乘风之前一直是归程英德管的,程英德不肯放权。现在双方怕是要开打,开打的话就不知道谁能赢了。你们对这事感兴趣吗?感兴趣的话,等我回上海了,我再替你们打听打听。”
严轻和林笙一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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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黎和秦青山在这里,吃了一顿午饭。
饭后,秦青山溜达到了院子里看花看草,留出屋子给了张白黎。自从码头那一夜的合作之后,他现在和张白黎已经成了一路的伙伴。
扭头往房门内望了一眼,房门半掩着,张白黎正在对着那二人说话。他自动的往远走了一点,负责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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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黎看着面前二人,低声说道:“有新任务了。”
林笙隐居了两个月,自己都觉得自己住得够了:“好呀,这回我是姓甚名谁、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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