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萨卡斯基在对面挂电话之前嘱咐,“你自己要考虑好。如果真的对中将之位有一争之心,那么就要证明给本部的其他人看,告诉他们,我选择你是无需质疑的。”
“功绩什么的,一定要说的话,我不是也协助鹤中将抓捕了多弗朗明哥吗?”高杉桃嘟哝。
“……”
电话那端诡异地沉默了一秒。
“……你不知道吗?”萨卡斯基生硬地通知她,“罗西南迪跟着你去了,我以为他已经告诉过你,多弗朗明哥已经被释放了。”
高杉桃愣了一瞬。
从没想象过的情况出现了。
“释放?什么意思?为什么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被释放了,从深海大监狱里被放了出来。”萨卡斯基平静地说,“现在已经已经回到海上了。”
“所以啊,我就是在问,这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
高杉桃笑了一下:“我亲手抓到的人,亲手送进的监狱,现在被释放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正常的吗?”
“……这就是海军做事的规矩。”
“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她从没用这样的语气顶撞过上级,萨卡斯基的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想要知道更高级别的机密,就努力站得更高,去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否则就跟那些无能的、只知道自怨自艾的家伙没有区别了。”
高杉桃的牙都快嵌进嘴唇里了。
她迟迟不出声,萨卡斯基也懒得等了,干脆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传来。
她把听筒往电话虫身上一按,也懒得回去继续睡了,抱着膝盖在山崖边坐下。
想不通啊,想不通。
*
……看来是吵架了。
营地里,贝克曼坐了起来。
他是半夜睡觉都会睁着半只眼睛的类型,当然不会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几乎是高杉桃的电话虫刚发出声音就已经清醒了。
贝克曼很克制地没有用上见闻色。
假如他有意要听,以现在这样万籁俱寂、精神集中又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境,基本能一字不落地听完高杉桃的电话。
但做人总是要有一点底线的。
他大概数着时间,等那边的通话声断了快有二十分钟,才摇醒旁边呼呼大睡的香克斯。
香克斯睁开朦胧的双眼,脸上还带着酒醉和昏睡的红晕,怀里抱着只剩薄薄一层底的酒瓶子:“?”
贝克曼无视了他的震惊和困惑,淡淡说:“啊,香克斯,你也没睡啊。”
“……?”香克斯呆呆用酒瓶细长的瓶口指了指自己,“我?”
“嗯,正好你也没睡,所以你去看看吧。”贝克曼把薄被往脑袋上一盖,手指向山崖的方向,“那家伙也没睡,那个海军。”
“小桃子?”
“……什么时候已经这么亲密了?算了,你的话也很正常,总之你去看看吧。”贝克曼说,“反正我要睡了。”
被半途摇醒的香克斯一头雾水地站了起来。
他没什么起床气,海贼在船上应付突袭也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所以比起生气,更多的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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