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半晌只能说:【都这样了,他真能把举荐书给你?我怎么有点不太信呢。你确定吗,别等他走了才发现他不给你举荐书,到时候真要等公开选徒了。】
谢延玉原本不太确定,
但有了刚才那一遭,她却有些确定了。
贺兰危这人,高傲又拧巴。
有时候他未必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未必是真的那样游刃有余,只是他站在云端,是金玉堆出来的天骄,被所有人簇拥仰望,他俯瞰着世间一切,看不起这世间所有的人,他又如何能允许自己也与那些被他俯瞰着的人一样,有欲求,有情绪,有在意之物?
他端着高高在上的身份,即使生出欲求,生出情绪,他也不允许它们存在,仿佛不这样,他就会从云端跌落,成为被俯瞰的低贱货色,所以他永远会在察觉到自己失控的时候,把自己拉回原点,再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真的什么都不在意。
谢延玉现在才意识到,
倘若她能明确地感觉到他的转变,这说明他已经自我拉扯了很久。
他真正所退让的,或许比她能看见、能感知到的要多很多。
她清晰地感知到,他并不完全把她当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他有些喜爱她。
不过她并不在意他在心中究竟如何定位她,
不管是怎么样的喜爱,对玩物的喜爱,亦或是把她当成一个人来喜爱,
她也不在意这份喜欢,究竟有多少,多纯粹。
她只知道,
喜爱也是一种武器。
他让她抓到了弱点,亲自将武器递到了她手里。
于是她和系统说:嗯,他会给的。
第67章 到底做了什么 能勾得她念念不忘……
这一边。
沈琅被要求拦着贺兰危,
于是他不得不留在原地,视线不善地往屋子里看。
但却看见——
贺兰危站在原地,脸上有很鲜明的掌印,嘴角都溢出血迹, 眼睛也猩红着, 却像是要落下泪来, 阴森森看着谢延玉离开的方向。衣冠楚楚,但歇斯底里,完全没有平日里游刃有余的矜贵气质,反而像条被人扔了的弃犬。
沈琅愣了下。
也就是这时候,
贺兰危一拂袖, 隔空摔上了门。
*
贺兰危没有去追谢延玉。
他阴着脸, 坐回原地,但根本坐不住,一抬手又直接把桌上的棋盘扫到地上, 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但即便如此, 他胸腔还是剧烈起伏着,一股火气前所未有地灼烧着他, 于是他又要掀桌子。
然而手刚抬起来,
他又注意到,桌上还放着个食盒。
食盒是谢延玉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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