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进来,就看见那妖物在厅堂中,已经把座椅上铺好了软垫,又在堂内熏了香,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过来,所以早早就在这里准备好了。
眼下,
见她过来,那妖物温和道:“要坐么?”
比起在书房中紧绷的气氛,这里则是安静舒适的,屋子里熏的香是安神的。
谢延玉没有理由拒绝,她原本就想找个地方坐着,于是听见他问,她就直接坐过去了。
那妖物从始至终都看着她。 网?址?f?a?布?y?e?ⅰ????????e?n?2????2?5????????
她抬眼看过去,能看清那妖物的脸,他长得阴柔漂亮,此时神态也柔和,毫无攻击性,一眼看过去,整个人温和得像一汪春水,倘若不知道他是妖,单凭这张脸,说他是济世仙人也是很可信的。
分明他看起来这样温和。
但只要谢延玉一将视线挪开,就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牢牢钉在她身上,有一种接近病态的、扭曲的爱欲,好像剥去了那一层无害的面具,变得扭曲阴暗,一口一口舔过她身体每一个角落,想要将她的血肉一口一口撕咬下来,吞进腹中,又或是把她和他的血肉都缝合在一起一样,与她以这样病态的方式永不分离。
这样的目光,她已经习惯了。
可只要她看向他,他就会露出温和无害的面目,体贴入微,将她照顾得周到细致。
譬如此刻厅堂里的熏香,与座椅上的软垫。
兴许是一时没事干,谢延玉此时也终于有功夫去想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了。
因此,她突然间回想起在怨宅的时候。
那时候,她与这妖物通过传讯符传讯,他隔空送了一个人偶到她身后,帮她取怨鬼的内丹。
她问他为何帮她。
他回了句:我爱你。
谢延玉不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
所以——
她又抬起眼,将视线挪到了他脸上,若有所思。
她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看他。
沈琅被她注视着,感受到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哪怕只是这样的目光,就已经令他浑身忍不住地想要战栗,血液兴奋地在身体里流动,他不得不克制着,喉结滚动着,轻轻弯下身来:“怎么了,怎么一直看着我?”
话音落下。
可能是嫌他离得太近,谢延玉突然抬脚,然后狠狠踹了他一脚。
她动作突然,这一脚的力气也大,蹬在他侧腰上,
他仿佛措不及防,被蹬这一脚,往后退了两步,眼里浮现出一点委屈的水光。
但他也没生气,甚至没敢再靠前了,只是小心翼翼低问:“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吗?”
那倒也不是。
谢延玉淡淡看着他。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突然和系统说:你看,他脸色很苍白。
系统视角切出去,看到她此时的姿态。
她此时倚在椅背上。
她很少做这种姿态,看起来倒有些像世家那些高高在上的天骄,竟有些贺兰危与谢承谨平日里的姿态,居高临下的,耳濡目染学了个十成十,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很有压迫感。
系统心里都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感觉有点慌,气势一下就弱了:【……可、可能是你踹疼他了。】
谢延玉说:如果他腰上本来有伤,才会疼得脸都白了吧?
系统感觉到不太妙。
可她偏偏这样,话也不说明白,这样就更让人忐忑了。
系统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谢延玉说:我记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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