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有人开口,打破了车上安静的气氛:“好重的血腥气。”
贺兰危看不见,但嗅觉还很灵敏,其实血腥味并不重,谢延玉不把鼻子贴近那容器,她其实闻不太到。原本不想搭理他,但想到心魔镜也算是他的东西,他知道更多。
于是她还是解释了句:“是心魔镜。你知道大概要用血泡多久吗?”
贺兰危不答:“问我之前,是不是应该兑现先前的承诺。”
他轻描淡写说:“我去帮你拿心魔镜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不记得了?”
话音落下。
谢延玉想起来了。
他去拿镜子之前,他要她答应,倘若他拿到镜子,她就试着喜爱他。
谢延玉自己答应的,她并不准备食言,
说是喜爱其实不贴切,其实就是对他稍微好一些,不要再说那些难听的话,谢延玉觉得这并不是一个无法答应的要求,有时候贺兰危还挺有用的,如果只给他一点点甜头就能操控他,她其实很乐意。
但如今谢承瑾在车上。
他这样问,她一时间没出声。
随后又听见谢承瑾道:“答应过什么?”
车里气氛一瞬间又奇怪起来。
谢延玉一顿。
便听见谢承瑾道:“说话。”
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还不等她想出答案,下一秒,却听见贺兰危慢条斯理道:“她不回答,便是不记得了。我都还未说话,你何必逼问她?”
这话一落。
谢延玉一顿——
从前没有对比,便没有注意过,可如今仔细想,贺兰危疯归疯。
但好像比起谢承瑾,贺兰危要更加善解人意一些?
第142章 为了宠爱 斗来斗去
回到谢府的时候已经入夜。
谢延玉有好一阵子没回来了。
本以为她那间院子久无人住, 应该需要打扫一番才能睡下。然而等到了院子门前,推开门一看,却发现院子里很干净,一点也不像很长时间没住人的模样, 像是有人定期打扫。
再推开卧室门。
她发现屋子里的幔帐换了。
桌案的位置也变了, 甚至桌案旁边, 还多了一张小几——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来过我这?”
谢延玉问身后的侍从。
她刚回府,有谢承瑾的侍从送她回来,这话落下, 后面的侍从却没立刻回答。她又打开衣柜, 发现自己衣橱里少了几件衣服, 都是相对贴身的衣服,例如里衣。
她感到困惑,又回头去看那几个侍从。
这才听见有人支支吾吾出声:“您不在的时候, 公子毒发了好几次。可能,从前有好几年都是取您的血捱过去的, 所以您离开后,公子自己一个人有些熬不住……”
她走之前, 谢承瑾也毒发了一次。
那一次,他就没有取她的血,所以他能不能捱得住, 和她走不走根本没关系。
谢延玉觉得侍从这话说得有些牵强。
但她还是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 ”侍从想了想,道:“然后,可能要沾了您气息的东西放在身边才能缓解一下。最开始,是让属下们拿您的衣服过去, 后来,他便偶尔会宿在此处……”
侍从话说到这,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别的了。
谢延玉倒也没追问。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屋子里的摆设,然后什么也没说,摆手让侍从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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