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自己过来的?”
是谢承瑾的声音。
……不是去抓邪魔了吗?
这样快?
距离给他传讯息, 到现在还没过两个时辰。
谢延玉有些意外。
但还不等回头,就看见对方先过来坐下了。
这是个圆桌,若是坐在正对面就太远了, 按照谢承瑾的习性,他习惯于坐在旁人正对面, 但这时候,他坐在了她身旁的椅子上。
离得有些近, 可以闻到他身上很淡的皂角气味。
谢延玉偏头看了他一眼。
便对上他视线。
大约是连日给她放血,他看起来有些虚弱,平日里虽然身体也一直不好, 但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病态的感觉, 只觉得冷,如今却很难得地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点病弱的气质了。
脸色苍白到有些透明,显得他眉眼更黑。
被他这样看着。
谢延玉感觉整个人像被冷水过了一遍。
然后听见他问:“还没有回答我,你自己过来的么。”
谢延玉摇头。
她想回答他一句。
但不知道为什么,
谢承瑾一看见她摇头,就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似乎是并不想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不想得到还偏要问,问了又不高兴,谢承瑾不再出声,恰逢这时候茶水端上来了,见到她还要说话,他指尖便捏住了茶盏。
不用她再继续说,他也知道她和谁一道来的。
无非就是贺兰危。
但不想听见这个答案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干脆直接把茶盏送到她唇边,堵住她的嘴:“喝吧。”
这个姿态……
有些……
奇怪。
且不提谢承瑾是一个怎样冰冷的人,平日里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就只说这动作本身,谢承瑾身体朝她这边偏,俯身将茶盏送到她唇边,影子将她笼罩住,脸上表情很淡漠,但漆黑的眼睫垂着,视线是落在她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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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是什么很隐私很露骨的动作,但大庭广众之下,谢延玉也还是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羞耻。
有点像在哺食。
分明大部分时间,这样的动作都是由大人对孩童做出来的,例如喂饭喂水,很亲昵,但放在大人与大人身上,即使是名义上的兄妹,也显得有些过分亲昵了。
她是真的有点被惊到了。
一时间,僵硬地抿了抿唇,就抿到了茶盏边缘,还真抿进去了一口茶水。
像被喂了一口水一样。
茶水入口,她才回过神来,偏开头,将茶盏接过去:“我自己喝。”
谢承瑾便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
谢延玉低着头啜饮杯中茶水,顺便将座椅挪开了一点。余光间,她看见谢承瑾手背青筋变得明显。
虽然她与他没再说话,但周围还是很嘈杂。
茶肆里便是这样,
即使天都中都是些修士,但人的本质都一样,好热闹,修士的茶肆与凡人的茶肆也没什么太大区别,有时候台子上还会坐个说书的。
但那人今天没有说书,
话锋随意一转,很突然地,便讲起了李珣。
“对,就是天剑宗那位新宗主,被尊称为剑尊的那位。”
如果其他所有人一样。
说书的提起李珣,第一句就是先讲一讲他的身份,然后说他脾性不好,残忍又乖张,像条疯狗一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高兴的时候倒没什么,随意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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