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他先前的未婚妻福薄,早早去了,这位状元至今尚未婚配。”
阿喜脸色大变,“一个克妻之人,你也敢拿来在姑娘跟前说道?”
“你闭嘴。”秦若月冷睨她一眼。
银珠继续:“那先前的未婚妻,不过是命薄福浅,无福消受这天大的造化罢了。依奴婢看,这天定的良缘,冥冥之中怕是正等着咱们四姑娘这样的金枝玉叶。”
秦若月一言不发,银珠却已看出她眼底那几分意动与好奇,适时怂恿:“小姐何不,亲自瞧瞧?”
阿喜急了:“一个外男......”
私自见外男这种事情要是被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知道,那就是闺门失德,若是闹大了,若被有心人发现宣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国公爷都可能被御史弹劾治家不严。
“难道小姐甘于在这些人中选一个将就?”
秦若月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了,人中龙凤?她见多了,就想见见才干样貌是否真不输长兄的男子。
她要嫁就要嫁最好的。
“五姑娘来了。”外间婆子通传了一声。
五姑娘是是国公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所生,秦若月眼皮都未抬,银珠却会意,立刻端起那盏樱桃,笑盈盈地迎上去:“五姑娘,四姑娘就知道您要来帮她挑选相看,特意给您留的这盏樱桃呢。”
五姑娘一路走来,脸红红的,带着几分怯懦和讨好,对着秦若月腼腆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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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为了避免重蹈昨夜覆辙,温棠早早换上了严丝合缝的正装,周婆子怕她热着,执着扇子跟在她身后轻轻打扇。
“那些画像里的人,四姑娘是一个都没瞧上眼。”周婆子没好气地回禀。她刚从四姑娘的丫鬟手里接过画像时就注意到好几卷轴头都沾了灰,
再听那丫鬟回话的语气,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大奶奶选人不尽心,怠慢了四姑娘的意思。
温棠听了,毫不诧异。秦若月若是一次就能选好,那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个都没中意?总该有个稍微顺眼些的吧。温棠啜了口红枣茶,“这都是老太太精挑细选出来的,就没一个她能勉强入眼的?”
周婆子摇头。
温棠若有所思,“多留意着点她院里的动向。”别不是自己心里,已有了盘算。
周婆子点头。
夏日的天,孩儿的脸。
到了晚间,外头的风陡然转急,天色迅速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很快连成一片雨幕,惊雷滚滚。
雨水在院中的大水缸里溅起高高的水花,又顺着阔大翠绿的芭蕉叶滚滚淌下。
秦恭今夜回来得不算太晚,天刚擦黑就到了。
他一进门便脱下沾染了潮气的外袍,几个丫鬟立刻上前服侍他换上宽松清凉的靛蓝色道袍,并接过他手上拿着的书。
书放在了小几案上.
温棠上前,为他递上温热的茶水,“爷,先用盏热茶驱驱湿气。”
“嗯。”
“坐吧。”
能坐着温棠自然不会站着,她依言挨着秦恭身旁,在他下首的一张铺了锦垫的玫瑰椅上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不远不近。
秦恭注意到她的靠近,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随手去拿放在几案上的书。
本来温堂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书,可是等他拿起来,她觉得那个书皮挺熟悉的,温棠下意识歪了歪头,越看越觉得上面的字也怪熟悉的。
温棠这脑袋越凑越近,几乎要挨上秦恭的手臂,然后就被一根手指凉凉地抵住了额头。
“做甚?”秦恭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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