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一个默默挪向榻里侧,一个褪下外衫。
水到渠成间,温棠额间沁出细汗,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亦是气息粗重。
伴随着一声闷哼,温棠攥紧了身下的锦褥。事毕,二人去内室稍作盥洗,才重回榻上。
秦恭声音带着事后的微哑,“生辰宴照旧,往年如何,今年亦如何。”
“嗯。”温棠低低应了一声。
翌日清晨,温棠难得睡了个懒觉。
朦胧间,耳边传来孩子咿咿呀呀的稚语。
她懒懒翻了个身,素手撩开床帐一角,晨光熹微中,秦恭一手抱着一个孩子。
夏姐儿在他臂弯里咯咯直笑,淮哥儿则咿咿呀呀地说着无人能懂的婴语,两只小脚丫还在父亲身上不安分地踢蹬着。
温棠起身的动静被秦恭察觉,他转过头来,
晨光中,她披散如瀑的长发,寝衣领口微松,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肩颈。
她睡眼惺忪,脸颊犹带着枕席压出的淡淡红痕。
望见他,她柔柔地笑了笑,秦恭薄唇稍抿。
这时候,
侍立在旁的周婆子突然低呼一声,眼睛瞪得溜圆,“淮哥儿,尿了......”
秦恭正中。
他手提着两个孩子,腿上一股温热迅速蔓延开来,根本躲不及,低头,对上自家儿子的视线,
小儿在对他瘪嘴,大有一副他敢开口,他就哭给他看的架势。
周婆子已经急急忙忙地指挥小丫鬟,“快拿尿布,还有大爷的替换衣裳,快着些。”
第16章
秦恭休假的第三日,
清晨,
淮哥儿因为昨儿晨尿的事情自闭了,小脑袋死死扎进乳母怀里,任谁哄也不肯露脸,只留下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对着险恶的世界。
而秦恭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儿子刺激到了,早晨接手淮哥儿时,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远,惹得淮哥儿嚎啕大哭。
温棠还以为是孩子病了,结果掀开帘子出来,才发现是秦恭在抱孩子,孩子不舒服。
她赶忙让乳母接过来。
今日是秦恭的生辰宴,国公夫人体恤,嘱咐不必铺张,但简单二字落在秦府这等门第,亦是气象不凡。
府中处处透着清凉意趣。
回廊水榭边垂着纱,遮阳又添雅致,院中错落摆放着青瓷缸,新采的粉荷亭亭,翠萍浮水,缸内沉冰,凉气氤氲开来。
宴席设在宽敞的抱夏厅,厅门大开,与庭院景致融为一体。
男宾主桌设在厅内主位,女眷们则在侧翼的楼阁中设席,时令佳肴琳琅满目。
秦恭站在一众人中间,众人推杯换盏,话题绕不开公务,边务,朝中动向。
温棠作为主母,只在开席时随秦恭出来,向众人敬了杯酒,得体地寒暄几句。
厅内喧闹,酒气微醺。
她今日穿着天水碧的夏衫,衬得人如出水新荷,只是那杯酒下肚,酒量极差的她,脸上已浮起抹薄红,
温棠借口更衣,由周婆子扶着,悄悄退了出来,拐进厅旁一个相对僻静的庭院。
几丛翠竹掩映着一座四角小亭,亭畔引了活水,形成一小弯浅池,几尾锦鲤在莲叶下游弋。
此处虽僻静,却也非人迹罕至,只需绕过一段回廊,便是宴席中心。有官员,官员夫人来此小坐透气,或去亭子左边角上的小解房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