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麻利地滚进里侧,暗自舒了口气,今日总算抢了先,免得又被他占了去。
婆子进来,熄灭了烛火,窗外一点朦胧月色。
温棠躺在榻里侧,刚寻了个舒服姿势,将脸颊埋进枕头,榻边伫立的秦恭突然问了句,
“今早,为何瞪我?”
这问题打了温棠一个措手不及,秦恭很少发问,以至于他这一问,倒真让温棠愣怔片刻,仔细回想起来。
今早,
瞪他。
她何时做过。
她正搜肠刮肚,旁边的秦恭已经脱了衣裳,然后钻进了被窝。
他一上来,感觉整个床榻逼仄了许多。
他没追问,话锋一转,“今早怎么不去诗会?”
这问题让温棠打起了精神。
前几日她同他说起今日出门,用的便是陪四姑娘去诗会的由头。今儿被他撞见没去。
“爷又不是不知道,我肚子里统共就那几滴墨水,去做什么?同人家吟诗作对?还是猜诗谜?没得叫人笑话,给爷丢脸。”
她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胸无点墨,坦荡无遮藏,然后竟清晰地听见身侧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
温棠眨了眨眼。有文化,显着他了?
如今的秦恭,位高权重。外人只记得他官威赫赫,手段酷烈,周身萦绕着肃杀气。
可他亦是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温棠第一次跟他相看见面时,他并未穿那身肃杀的官袍,月白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眉眼温润,言谈举止间,温和有礼,是世家贵公子的清贵雅致。
然后,等温棠嫁进来,才发现他的真面目。
温棠还兀自想着,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却已不容分说地探了过来。
温棠被按揉了大半夜,然后方才消停。
温棠一大早清醒过来,整个人脑袋空空,根本打不起精神来。
可是站在榻边上的那个男人,却好整以暇地系着裤腰带。
温棠脸还是红红的,不是羞的,是气的。
她昨儿后半夜差点喘不上气来,嗓子都哑了。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求他,他越来劲儿,他是浑身的劲儿没处使,全用在她身上来了。
那边的秦恭已穿戴齐整,端起案上的清茶啜了一口,放下茶碗时,目光掠过,她拥被而坐,乌发散乱,一张小脸犹带红晕,眸子水光潋滟,那眼神与昨儿清晨抬眸看他那一眼,别无二致。
是他昨日想岔了,那并非瞪视,而是含嗔带怨,勾缠着他陪她一同去诗会。毕竟她不擅文墨,不过秦恭觉得这倒不打紧,他何曾需要她大展诗才,文采斐然。昨儿是他未会意,反误认她使小性儿。
温棠本来没好气地瞪着他,但是看见他幽幽的,若有所思的眼神之后,心头莫名一紧,下意识攥紧了身上的锦被,他对她微微颔首,便神清气爽地转身,掀帘出门。
门口等候已久的元宝看见门打开了,立刻,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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