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时,温棠起身时,忽觉胸中一阵翻涌,忍不住以帕子掩口,低低干呕了一声。方才席间那道油腻的鱼羹,她贪嘴多用了几口。
“大奶奶,”章夫人眼尖,立时扬声笑道,“莫不是真叫我这张嘴说中了?大奶奶这可是又有了喜讯?”对于秦家的大奶奶,她语气热络。
温棠正抚着胸口顺气,闻言微微一怔。
身旁的秦恭也垂眸看向她,温棠尴尬,轻拍胸口道,“章夫人说笑了......”话未说完,便被章夫人截断,“大奶奶与大爷这般恩爱,再添麟儿也是早晚的事,我呀,先在这儿给大奶奶道喜了!”
说着又转向老太太和秦国公夫人,“也恭喜老太太,秦夫人!”
老太太听到别人说秦家会添丁这件事还是很高兴的,她满意地看了眼温棠,若真能再怀上,她就对这个孙媳妇满意不少。
老太太高兴,就陪着将章家人送至府门,府门口却站着几个眼生的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书信,正与守门小厮交涉。
为首一人嗓门颇亮,“劳烦小哥将这诗词送与府上四姑娘品鉴,这是我家公子新作的诗文,仰慕四姑娘才名已久。”
他们似乎这才瞧见府门内走出的贵人们,那几人立时噤声,神色尴尬地退到一旁,但是刚才说的话,已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面色铁青。饶是一直淡然的章夫人,此刻也不禁挑高了眉,眼底掠过一丝惊愕与思量。
闺阁千金跟外男通书信?还不止一人?
这秦家四姑娘当真是好大的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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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怀孕......”温棠与秦恭站在庭院中,轻声解释,“不过是席上油腻用多了些,喉咙还腻着难受呢。”
秦恭低头,目光在她此刻平坦的小腹上短暂停留,然后抬头说了句,“贪食伤身,你该懂得克制。”
他时不时的说教,温棠不知听过多少遍了。
“大爷。”一道柔婉女声自身后传来,温棠转头,就看见刚才在宴席上全程都低着头不说话的温知意。
秦恭对这位妻子的长姐,尚存几分场面上的客气,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温知意心中却是百味杂陈,对温知意而言,自上次宫中远远一瞥,已有些时日未见秦恭。
再见到秦恭的时候,便是独自听着席间众人恭贺他妻子温棠为他诞下一对惹人艳羡的龙凤胎。
她与江道也成婚多年了,可是她却到现在都没有孩子,求医问药,拜佛祈神,毫无用处。若这便是重来一次需付出的代价,她愿意。但温棠可真能生啊,旁人求神拜佛几年方得一子,她一次就生了一对,还是儿女成双。
这段时间,江道又不怎么回府里,成日就是在外面忙,秦恭身为天子近臣,应该更忙,竟还能夜晚归家,归家做什么?跟温棠上床,让她肚子里怀上他的孩子。
温知意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秦恭腰腹间,蓦地一顿,她跟他的小金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简陋的平安符。
秦恭何等敏锐之人,若非碍于对方是温棠名义上的姐姐,这等放肆的打量,早该被拖出去杖责了。
“大爷......”温知意强压思绪,然后又看了一眼旁侧的温棠,声音轻细,“妹妹。”
温棠觉得她应该是捎带着被温知意打招呼的。
秦恭确实是事务缠身,自律甚严,即便休沐,也甚少放纵,多在书房研读,或在练武场上与人切磋,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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