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的风雪愈发肆虐,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几行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偏殿门外,两个守门的宫人如石雕般紧贴着朱漆大门,其中一人更是用身体巧妙地挡住了门栓的位置,两人神色紧张,眼神闪烁。
忽地,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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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惊惶抬头,只见漫天风雪中,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立在阶下,昏黄的宫灯映着他肩头,发顶的积雪,勾勒出一张线条冷硬,毫无表情的俊颜,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开门。”
吱呀,
殿门被猛地推开一条缝隙,一股浓烈到近乎甜腻的,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气味的异香,瞬间钻了出来,弥漫在冰冷的空气里。
秦恭站在门口,鼻翼微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
里面看似是空无一人,只有那诡异的甜香愈发浓郁,但前方那扇近乎透明的屏风之后,隐约可见软榻上伏卧着一个玲珑的身影。
而这个身影是他无比熟悉的。
秦恭大步上前,抬腿踹向屏风底座。沉重的屏风应声歪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狼狈地滑开,彻底露出了后面的景象。
当看清软榻上的情形,他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沉下身来。
回答他的,只有软榻上温棠惊慌失措,布满潮红的脸庞,当秦恭疾步走到软榻边时,
当熟悉的,带着凛冽风雪气息的男子体味钻入鼻息,温棠仿佛溺水者抓住浮木,猛地伸出滚烫的手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她眼尾泛着妖异的红,水光潋滟,那颗小小的泪痣在红晕映衬下,艳得惊心动魄,勾魂摄魄。
她仿佛彻底失去了理智,一边急切地揽紧他的脖子,一边无意识地拉扯着自己早已凌乱的衣襟领口。
秦恭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的毛头小子。他虽然没有去过青楼,没有去过烟花柳巷,但不代表他对这种东西没有了解。
“夫君......”温棠的嘤咛如同火星,她缠抱得太紧,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骨血里。
榻上很快就多了两道的身影。
软榻前,那扇被踹歪的屏风只勉强遮挡了部分视线,而在屏风斜侧方,一个高大的紫檀木立柜静静矗立,柜门,并未完全合拢,留着一道幽深的缝隙。
“唔……”
衣衫簌簌滑落的声音在寂静得可怕的殿内被无限放大,男子的锦袍,女子的绫罗,一件件交叠着委顿在软榻边冰冷的地面上,凌乱而暧昧,甚至有一角水红色的女子亵衣,被无意间踢出了屏风的遮挡范围,暴露在幽暗的光线下。
方才还死寂的宫殿,此刻被压抑的喘息与细微的声响填满。
殿外风雪呼啸的回廊上,二皇子正与*几位被他强拉来的青年官员“谈笑风生”。
“章大人此刻就在前面的暖阁暂歇?咱们去瞧一眼,看看是不是在勤勉着?”二皇子脸上言笑晏晏,“章大人,现在可是父皇口中勤勉的典范。章大人每日天不亮就起身处理公务,直至深夜才肯歇息,案牍劳形,没有一日懈怠。如此能臣,实乃我辈楷模。
“趁着雪大难行,不如我等费些心思,一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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