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头一回这般明目张胆地使唤他。
温棠嘴上说得自然,眼角余光却悄悄瞟向他。
门口的身影动了。黑靴跨过门槛,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依旧冷着脸,却真走到桌边,拿起那小巧的赤金镯子递了过去。
温棠笑着接过,“多谢夫君。”低头给小儿套上那小小的金镯。
身边有了动静,秦恭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却是背对着她,面朝墙壁。
秦恭在懊恼,他刚才不应该夸她做的灯笼好看,也不应该顺从地去把儿子的镯子拿过来……
他的心里还想着好多事情,秦恭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冷不防,又被温棠推了推手臂,“劳烦夫君再去桌上帮我倒盏热茶来,方才在外头挂灯笼,一口热乎的都没喝,这会儿渴得紧。”
秦恭听完,身子纹丝不动,只默默将背脊挺得更直了些,
意思再明白不过:不去。
温棠:?
秦大爷不去拿,旁边的丫鬟却极有眼色,立刻倒了温热的茶水奉上,“大奶奶请用。”
别看秦恭现在一副冷硬沉默的模样,夜里熄了烛火上了榻,那被压抑的热情劲儿又蠢蠢欲动起来。
可这回,不热情的换成了温棠。
他带着薄茧的手掌带着熟悉的灼热温度伸过来,想揉捏,她便灵巧地躲开。
接连扑了几次空,秦大爷干脆翻身仰面躺平,不动了,锦被被他扯得发出闷响。
忽然,身上一沉,一股熟悉的暖香钻入鼻息。
温棠竟从他盖着的锦被里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小脸恰好凑到他脸前,趴在他胸膛上,一双狐狸眼在昏暗里亮晶晶地看着他。
这姿势,按往常,秦恭早把持不住了。
可今日的秦大爷,只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温棠凑过去,在他微凉的薄唇上啄了一口。
秦恭下头有了反应,上头却依旧八风不动。
“不必哄我。”他平淡吐出四字。
这四个字正中温棠下怀。“好困......”她含含糊糊地咕哝着,又在他唇上飞快地啄了一口,带着点敷衍的亲昵,随即翻过身,在他身侧寻了个舒服位置,不多时,呼吸便变得轻浅均匀。
秦恭还侧着头,维持着被“轻薄”的姿势,等了半天,却只听见身侧传来她安稳的呼吸声。
现在有了三个孩子,对他便只剩这点耐心了?
连三句好话都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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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一夜好眠,只觉耳根子似乎有些不清净。迷蒙间,仿佛听见身侧有低语。
“虚情假意……”
“哄骗……”
“不上当……”
真是个聒噪的梦。温棠迷迷糊糊地想,若没这声响,她能睡得更香。
次日清晨,周婆子端了热水进来伺候温棠起身。
温棠刚钻出暖烘烘的被窝,胸口便袭来一阵凉意。低头一看,寝衣前襟湿了大片,皱巴巴地贴在身上,那痕迹,分明是被重重揉捻过的模样。
不只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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