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却彻底飞走了。
温棠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下,支开了窗扇,以往秦恭晚上回家的时候,借着窗外廊下悬挂的灯笼光亮,远远便能瞧见他高大的身影,有的时候是大跨步走进来,步履生风,有时候是慢悠悠地负手踱步,带着几分巡视领地的感觉。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她喜欢坐在靠窗的软塌那里,然后他每次进院门的时候,目光就会落在这边的窗子上,她要是恰好抬头,两个人的目光就能遥遥撞个正着。
大晚上,外面虽然挂着灯笼,但光线是昏昏暗暗的,温棠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这里却是烛火通明,他能很清楚地看见她。
此刻,窗外只有一片化不开的浓黑。
书案面前,摊开了一册书,
温棠随手披了件外衫,坐到案前,拿起他惯用的那支狼毫笔,底下是宣纸,书上面有圈圈点点,都是秦恭在家的时候圈出来的,
秦恭在家教温棠练字时,从不走温情脉脉的路子,温棠要是稍一走神,他就会突然停下来,不肯握着她的手了,书页也不翻了,就那么默不作声地立在她身侧,深不可测地盯着她,直盯的温棠后背发毛,
秦恭是会吓唬人的。
“你想挨手板吗?”他在她背后阴森森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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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连连摇头,他却不依不饶,双臂撑在书案两侧,然后俯身压了过来,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你想。”
温棠大惊,小脸扭过去,秦恭面不改色地抬手,朝她身后拍了几下,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温棠羞愤,秦恭却不要脸,兀自宣布规矩,“走神一次,就打三下。”
“我要是次次都走神呢?”温棠存心想拿话激他。
“那夜里就要伺候我安寝。”秦恭舔着一张大脸说。
温棠啐他不要脸,他也不在意。
后来到了夜里,温棠反应过来,她哪一天夜里没有伺候他睡觉?
他吃饱喝足了,翻身下来,往旁边一躺,身上还都是黏糊糊,热乎乎的汗,胸膛还在起伏着,喉里溢出喘息声,身侧的小女人别别扭扭地挤过来,眼里含着细碎的光,“我若在你归家前就把字练好了,夜里是不是就不用伺候了?”
她拉着他的手臂,轻轻地晃了晃。
秦恭似乎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温棠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更殷勤地抱住了他的手臂,还没过一会儿,就又被压了一次。
他又吃饱喝足了,浑身筋骨舒展开来,懒洋洋的,仰面躺着,
温棠被糊弄了几回,终于发现了,秦恭对这种在他看来无理的要求,会先假装认真地思考一下,然后当做没听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选择性地接受意见,跟个无赖一样。
秦大爷会耍无赖了……
很久以前,他也曾是个正人君子。
装的正人君子,也好歹算是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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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
温棠是带着孩子去秦家用午膳的。
秦夫人也收到了秦恭寄回来的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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