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成礼当日所穿之物。
温棠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脚,她才稍微一动,秦恭的目光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动静,
好像在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她穿的鞋子是什么颜色,是什么模样,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儿。
“夫君……”
温棠小声地喊了一声,坐在从她边上的男人却没有回应她,温棠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却发现秦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目光落在了她脸上,然后视线慢慢地下移,停留在她脖颈那儿。
温棠本来拉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松开,转而拢向自己的领口,想要遮住颈间那片火辣辣的刺痛,
不用看也知道,那里定是有一片红痕。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挪开,温棠也不敢再继续说话了。
榻旁另置了一张小床,淮哥儿躺在上面,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小脸一片白皙红润,
秦恭这几天将他养的很好,除了身子骨还有些虚弱嗜睡,已经没有大碍,
这个时候,他似乎是被刚才秦恭抱着温棠进军帐的动静弄醒了,有些茫然地睁开大眼睛,
乌黑的眼珠转了几下,然后就看见旁边的爹爹和娘亲。
淮哥儿见到娘亲,就委屈地哭了,挣扎着就要从小床上爬下来,嘴里含糊地喊着“娘亲”,
秦恭长臂一伸,稳稳托住他肉乎乎的小屁股,将他轻轻按了回去。
淮哥儿不满,还蹬着腿要下来。
秦恭,“继续睡。”
淮哥儿现在哪里肯听他的,他想要缩到娘亲那里。
“淮哥儿。”温棠起了身,然后走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了他,
淮哥儿眼眶就红了,躲在娘亲怀里哭了起来,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温棠也紧紧地搂着她。
被两个人晾在一边的秦恭,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他的个子很高,此刻投下的阴影,沉沉地笼罩着相依偎的两人。
淮哥儿年纪还太小了,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不在娘亲和爹爹身边,他就觉得不舒服,
这几天陪在他身边的也只有爹爹,而且还总是有几个不认识的大夫要让他喝很难喝的药,
以前在家里,感染风寒的时候,都是娘亲给他喂药,
而且还会拍着他的背哄着他喝,拿着布老虎哄着他喝,还会让旁边的周婆子给他喂糖,
这几天,吃药的时候不仅没有娘亲在身边,而且爹爹也只是进来看一眼,看一眼之后就很快地出去,然后围在他身边的都是些不认识的人。
对于一个小孩来说,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样。
温棠一直静静地拍着淮哥儿的背,淮哥儿被重新哄着躺回小床,刚躺下,见娘亲要起身,他又伸出小手,紧紧勾住温棠的手指,眼巴巴望着她,
温棠会意,依着他重新坐下。
淮哥儿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秦恭,伸出另一只小手,努力去够秦恭垂在身侧的大掌,固执地将那宽厚温热的大手也拉过来,叠放在温棠的手上,然后心满意足地蜷好,示意爹爹娘亲并排坐在他床边。
秦恭身上冰冷的玄甲未卸,骤然在温棠身侧坐下,一股带着铁锈的凛冽气息瞬间侵入温棠的感官。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