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尖,想看看他脑后是否真有伤处,奈何他身量太高,她即便尽力踮脚也看不真切,
她下意识伸手想去扶他的肩,好借力细看,指尖还未触及他衣袖,
秦恭却倏地侧身避开了,那周身拒人千里的冷意,比从前更甚。
温棠如今自是不怕他这冷脸,索性上前一步,双手直接抓住了他两边的衣袖,踮着脚固执地要去看,
秦恭却摆出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疏离姿态,大手一伸,不容置疑地将她那两只小手从他衣裳上拂开。
温棠抓了个空:......
她怔在原地。
秦恭面无表情地走到一旁圈椅坐下,自顾自提起茶壶倒了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啜饮起来。
温棠锲而不舍地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个角度,终于能看清他脑后,
外表瞧着似无大碍,可那浓密的发间......赫然秃了一小块!
秦恭的后脑勺,秃了一块!
方才他正面相对,她未曾留意,此刻看得分明,确实秃了一小块,在墨发中格外刺眼。
秦恭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那处,带着明显的不悦,微微偏过头,就是不让她看。
“夫君不必遮挡,”温棠瞧着他紧绷的侧脸,心念急转,刻意放柔了声音安抚道,“瞧着......也不甚难看。”这自然是违心之论,谁家后脑勺秃了一块能好看?但眼下他这“不认识人”的模样,才更让她揪心。
看他依旧一副油盐不进,全然陌生的模样,温棠心底那点疑虑渐渐被真切的担忧取代,
她试探着,慢慢将身子挪近些,然后把脸探到他面前,仔细端详他的眼睛。
真不认得了?
她心里愈发焦急,不由得又将头凑近了些,浑然未觉自己整个人几乎倾向了他怀里,
只要秦恭此刻伸手,便能轻易将她揽入怀中,抱坐在腿上。
温棠对此毫无所觉。
就在这时,她撞进了一双含笑的眼眸里,那笑意深深,弯弯的,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冷漠疏离。
温棠瞬间了然,秦恭哪里是摔傻了,分明是变着法子寻她开心。
世道真是变了,连秦恭这种闷葫芦都学会装傻充愣戏弄人了。
温棠立刻就要把头缩回去,坐回原位。
然而她动作快,秦恭的动作更快。
腰间猛地一紧,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已牢牢箍住了她,
他手臂稍一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提抱起来,稳稳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呵......”低沉愉悦的闷笑声自她耳后传来,带着得逞的快意,那笑声震动着他的胸腔,紧贴着她的后背,
温棠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阵阵有力的搏动,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
秦恭看着她染上绯红的脸颊,眼底笑意更深,
他故意用下巴上新冒出的,带着微刺感的胡茬,去蹭她柔嫩的脸蛋,
一下,又一下,蹭过脸颊还不够,还要蹭蹭她微抿的唇瓣。
温棠被他蹭得又痒又扎,难受地扭开头,伸手去捶他胸口。
秦恭居然轻笑了一声,嗓音嘶哑,“想不想我?”
温棠既不想遂了他的意痛快答“想”,又不愿在他奔波劳苦刚归家时扫了他的兴。只这片刻的犹豫,
秦恭这“开了窍”的闷葫芦便已主动发起攻势,下巴上的胡茬再次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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