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酒跳了下,背着手探出身子,仰头去看他的脸。
嘉菉抬着下巴,没忍住,眼尾瞥过去,正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嘉菉,嘉菉!”
她唤他,像只早晨欢快的小鸟儿。
嘉菉胸口堵住的地方,悄然松动。
即便再气恼,看到她的笑,他也会下意识感到快乐。
“你和既明……你们……”说到一半,嘉菉又停住,眼里流露出懊丧,“我不该问的。”
自从那次谈话过后,他应该摆正位置,而不是像要独占田酒的妒夫一样,天天为既明和她争吵。
他这么劝自己,可眼睛却不自觉望向田酒,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期盼。
他期盼能听到田酒的解释。
田酒发觉他的不安,她抬手摸上他的脸,指尖揉着他的耳垂。
在那片耳垂红透之前,她说:“没有你想的那些事,既明是上了我的床,但我只亲了他。”
听到这样的解释,嘉菉心中那口气松了一半,不上不下地难受。
没有自然最好,天知道他多怕既明又用什么方式来勾引田酒。
可“亲”这个字,落在耳中仍旧很尖锐。
嘉菉努力压下情绪,扯起嘴角,脸颊蹭蹭她的手。
“只要你开心就好,不用管我的。”
田酒摇摇头:“我不会不管你。”
“酒酒,”嘉菉抱住她,脸埋进她的肩,忍不住说,“不要再亲既明了,好不好?”
明明反复劝说过自己,可听到她一句在意,他就像支渴望水源的枯木,无法抑制地想得到更多。
再在意我一点吧。
田酒抚着他的后脑,答应得很快:“好。”
嘉菉骤然抬头,直直望着她:“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田酒点头,又笑了:“你是笨蛋吗?”
嘉菉被巨大的惊喜冲昏头脑,在喜欢田酒这件事上,他的心越明确,他得到的拒绝就越多。
此时此刻,即便田酒不喜欢他,只是答应不再与既明亲吻,他都得激动得无以复加,万分雀跃。
“你真的答应了?可是,你不是说……”
他们迟早要离开,他们都是无意义的,不是吗?
田酒眉眼带笑,坦然道:“早在你第一次发脾气那天晚上,我就说过,如果你不高兴,我再也不亲既明了,你忘了吗?”
“我……”
嘉菉仔细回想那个混乱的晚上,那棵开满粉扇的合欢树,终于想起来,田酒真的说过这句话。
“可后来你也说过,既明勾引你的时候,你会忍不住。”
“是说过,”田酒挥挥手,坦然道,“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嘉菉立马追问。
“你更重要了,我不想要你伤心。”
田酒坦率又真诚,眼眸专注望着人,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一个你。
嘉菉沉重压抑的心脏瞬间注入一汪活泼山泉,叫他彻彻底底活过来,带着涌动的欢快激流,为她而生。
这样就足够了。
有时他很贪心,有时他又很容易满足,只要这么一句话,什么都可以。
“酒酒,谢谢你。”
嘉菉用力抱住她,田酒脸蛋艰难地在他紧实压迫的胸肌里转了个圈。
她抬手拍拍他的手臂,豪气道:“跟我客气什么。”
“我……”
话还没说完,“砰”一声,嘉菉轻嘶,松开田酒。
一颗裂缝的石榴从他头上,滚到了地上。
田酒乐了,揉揉他的脑袋:“石榴可没那么容易落果,被砸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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