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厨房和哈拉嬷嬷讨论下午吃什么的时候,衍潢又找来了。
德亨奇怪:“你怎么看着不高兴的样子?”
衍潢将马鞭子再空气中抽的呼呼作响,气闷道:“还不是那个朱岩松,不就是没背下来昨天他教的书,居然敢对本王喷气,还说什么本王愚顽不堪,要回禀皇上辞馆不教我了,呸,谁稀罕,个酸腐无知的老匹夫!”
德亨从衍潢的神色上看,他还是很在意这个先生会不会继续教他的,就问道:“你没打他吧?”
衍潢觑了德亨一眼,不情愿道:“差点就动手,但被我们府上的师爷给拦下了。”
德亨替他庆幸道:“幸亏没动手,要不然就算是你有理,也变的没理了,皇上重儒学,宽大善待汉儒,他要是真去皇上跟前告你一状,到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这个学生。”
衍潢沮丧道:“……我们府上的师爷也是这么说的,还让我跟先生赔礼道歉,我赔完礼道完歉就跑出来散闷来了…这是什么?”
衍潢就坐在桌子边上,他发泄完就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信封。
“弘晖亲启。”衍潢念着信封上的大字,问德亨道,“弘晖?弘字辈的?是哪个皇孙?我好像从哪里听到过,似乎有印象又似乎没印象?”
德亨就回道:“是四贝勒府上的大阿哥,这是我给他写的回信。”
衍潢从椅子上起来一蹦三尺高,差点炸毛,咋咋呼呼道:“我说怎么听着熟悉呢,原来是他!”四贝勒府,他可是“久仰”已久了。
又奇怪问道:“你们认识?你们还通信?”
德亨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摇晃着小短腿笑眯眯道:“我们是在恭王府认识的,才认识了个把月吧,平日里见不着,就只能通信了。”
衍潢突然就不说话了,他将那封信在桌子上放放拿拿,脸上是不做隐藏的纠结,德亨就道:“你要是想看就看吧,信里也没写什么。”
德亨都这样说了,衍潢立即从信封里抽出信纸,展开看了起来,第一句话就是:“这字好丑,写的比我还丑。”
德亨:“……谢谢?”
衍潢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你自己写的?”
德亨:“不然呢?我们家也没谁帮我?”
衍潢脸上先是震惊,然后慢慢变作疑虑,颤抖着手问道:“你不是说,你、你没、没读过书吗?”
德亨:“是没读过啊?”
衍潢简直要裂开了,摇晃着手里的信质问道:“那这是什么?你没读书,怎么会写信的?”
德亨也奇怪的看着衍潢:“没读书也可以写信啊?写信不是只要认识字就行了?”
衍潢又不确定了:“真的?认识字就能写信?”
德亨十分确定道:“当然是真的,要不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难道你不识字,不会写信?”
衍潢:“……”
衍潢总觉着有哪里不对劲,但他也想不出怎么来反驳,只能继续读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