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大侄子想写就写、甚至还有专门送信的信使的架势,大侄子和弘晖阿哥的交情十分不浅啊,甚至连带的四贝勒和四福晋都对这大侄子另眼相看了。
这大侄子不简单啊。
正在叶勤思量着明日从哪里打听再弄一盆绿菊回家的同时,德亨送出去的那盆绿菊已经摆上了显王府正殿的案几。
显王府正殿里坐满了人。
屏风之后是显王妃和侧妃富察氏,富察氏也是衍潢的生母,如今涉及王府大事虽然还是以王妃李佳氏为主,但富察氏也十分能说的上话,是以,但凡府上有大事要做决断,她也会出席。
屏风之外,则是王爷衍潢、大爷成信,以及王府的幕僚们。
屏风跟前,就摆着王德正从德亨这里带回王府的那盆绿菊。
长史博尔金正色道:“皇上今年赏菊,没有我们显王府,不知圣意为何。”
衍潢盯着那盆绿菊沉默不语。
成信是王府庶长子,今年十五岁,正是血气方刚想要做一番大事业的年纪,闻言就道:“还能有什么圣意,就是说咱们王府已经败落,看不上了呗。”
另一个幕僚就连忙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或许是不凑手,我也听说了,今年内务府培育的绿菊十分罕有,只有几位皇子府和参议大臣勋贵府上才有……”
他也说不下去了,参议大臣,如今他们显王府还哪有什么参议大臣,这绿菊当然就没有他们的了。
王妃李佳氏连忙打圆场道:“王校尉,你将这绿菊带回王府,是作何打算?”
王德正微微一笑,道:“属下是想请王妃办个小小的赏菊宴,请各勋贵王府的娘娘福晋夫人们来咱们府上赏一赏这罕见的绿菊。”
王妃犹豫道:“这…是不是太过唐突了?”
毕竟这绿菊不是皇上赏给他们府的,而是被王德正从别人家带回来的,而且,“王爷新丧不过一年,这就办宴会是否有所不妥?”
王德正道:“所以才是一个小聚会,王妃不置酒席,只请人来府上说说话,喝喝茶,吃些点心,顺便赏花而已。王妃避居王府一年有余,也该出来露露脸,让勋贵们知道,咱们显王府还是有人的。”
是啊,皇上是没赏我们王府绿菊,但我们还是得到了,你们呢?
你们同样没有得到皇上赏赐绿菊,但你们能搞到一盆吗?
还有得了绿菊的人家,你们也不要太得意了,我们显王府底子还在,只因主上年弱,才蛰伏起来,等主上到了当差的年纪,到时谁强谁弱还未可知呢。
李佳氏询问其他人道:“诸位以为如何?”
长史博尔金就笑道:“王校尉这一招空城计用的及妙,属下以为可行。王妃也无需多解释这绿菊的来历,就让他们猜去吧,他们越是疑神疑鬼,我王府才能越占得上风。”
其他人也点头应道:“及是,及是。”
他们在外行走,明里暗里的受到的异样的眼神太多了,这回就给他们点一把火,找回点气势回来。
李佳氏微笑点头,又问衍潢:“王儿以为如何?”
衍潢深吸一口气,也同意道:“劳烦母妃了,若是有用得着儿子的地方,母妃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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