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才回来的。”
封府?
封府可不是什么小事,若非必要,偌大的贝勒府不会说封就封的,又不是谋反圈禁夺爵闭门谢客防止瘟疫蔓延
瘟疫!!!
德亨惊坐而起,面上是全然的骇然,甚至身子都开始抖了,额头迅速沁出豆大的汗珠子来,看的这个回话的侍卫大惊失色: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德亨眼前一阵一阵的发花,他喉咙堵塞的难受,未免别人听不见他说话,他尽量大声发令道:“去牵马,你们所有人都跟我走,对,去请唐爷爷,咱们这就去唐爷爷府上……”
疟疾。
弘晖是死于疟疾,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日子过的太安逸了,他把弘晖得病的事儿给忘了。
这个侍卫见德亨反应这样大,心里也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一面去叫人,一面去禀报了主母纳喇氏。
纳喇氏奇怪,和哈拉嬷嬷一起过来,见到德亨苍白着小脸眼睛失神无助的样子大惊失色,抱住他唤道:“德亨,德亨,回额娘一句话?”
德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心神,挤出一个笑来,安抚道:“额娘,儿子没事,您放心,不会有事儿的。”
纳喇氏连连点头,道:“对,对,不会有事儿的,儿啊,有什么事儿慢慢办,你别急着自己啊,别哭,啊,别哭,额娘这就去叫你阿玛和大舅回家,你有什么难处,都交代给他们去办,啊。”
德亨抹了一把脸,看着手上的湿润,原来他已经害怕的哭了。
德亨道:“额娘,我要去找弘晖,您好好在家待着等儿子回来好不好?”
纳喇氏立即道:“不行,你哪里也不能去,就在家陪着额娘,你去找弘晖什么事儿,都交代给其他人去做,你忘了,你手里有一千多号人呢……”
纳喇氏虽然不知道弘晖到底怎么了,但她只觉不能放儿子走。
德亨道:“额娘,我得去一趟,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我带着唐爷爷一起去,一定会没事儿的。”
纳喇氏何时见过儿子这样仓皇无助的样子,她不敢硬来,就看看天色,迂回道:“你看,天快黑了,不久就要宵禁了,咱们明天再去好不好?”
叶勤虽然才是家主,但德亨在这个家中,威信早就超过了父母,他一声令下,不管下头的人心中有多么疑惑,都令行禁止,将他要的马匹和人都调集好了。
德亨见只有五个侍卫,就吩咐道:“去叫雅各布点二十个人跟上,随我一起去四贝勒府。”
纳喇氏:“德亨!”
德亨去到柜子旁,打开,拿出四贝勒府的令牌和玉佩,带上金鸡纳霜,来到纳喇氏身旁,抱了抱她,许诺道:“额娘,会没事儿的,您在家等儿子回来。”
又嘱咐哈拉嬷嬷道:“嬷嬷,照顾好额娘。”
哈拉嬷嬷道:“小阿哥,你要记住,只有你无虞,咱们家才能好。”
德亨笑道:“我省得的,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
德亨之所以让雅各布随他去,除了因为雅各布身手了得之外,还因为德亨从安王府得的这个佐领就是正蓝旗的,他们就住在在安王府附近,也就是说,离德亨家很近。
雅各布带着二十个人果然来的很快,只是他发辫还是潮湿的,应该是正在家中洗沐,听到调令后集结了人匆匆而来。
德亨让雅各布带着他骑马,其他跟随的二十多个侍卫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带来的都是自己精心饲养的战马,所以这一行人行动迅速又有序的骑马出了胡同,顿时引来了路人的频频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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