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觉着我很幸运,因为大家、包括皇上在内,都淡化了我攻击八旗官兵这个事实,最后也只是罚银了事。但被罚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呢,皇上免了削爵,却加重了罚银的数量,还罚我避府读书三年,就是要给步兵衙门的官兵们一个说法。我毕竟是事出有因,又救了弘晖性命,他又知道我不缺这些银子,对我而言,就算是宽大处理了。”
德隆扭扭捏捏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德亨:“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夜禁纵马是被迫无奈不得不为,而你弄这些条子,是‘有意’为之,这里面的性质完全不一样,我能逃脱削爵的命运,但你阿玛未必能,而且是罪加一等。”
德隆低下了头,好一会才道:“那…我这是做错了?”
德亨动了动生疼的屁股,嘟囔道:“本来就错了,我若是想要这个条子,不会自己去找你要吗?你弄这些,好似我是个不服管教的顽童一般。”
德隆哭丧着脸道:“你跟弘晖受难的时候,我却在家好好儿的待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忙都没帮,心里怪难受的。”
德亨抓着他的手摇了摇,道:“我和弘晖都知道你是个义气英雄,但事发突然嘛,若是时间充裕,或者是咱们有计划的事情,自然要加上你一个啦。”
德隆这才脸色好看了些,确定道:“这可是你说的,下次可不许落下我了。”
德亨:“你还想有下次啊?我可是一次都不想有了。”
德隆又急了:“谁说生病的事儿了,我说计划,计划!”
德亨就嘿嘿笑了起来,道:“逗你玩儿呢,我说你也太较真儿了,哎哟我屁股疼,你得负责。”
德隆忙上殷勤问询:“要我怎么负责?你说,小爷都听你的……”
一直就骑马伴在窗口防止里面再起冲突的雅各布眉头狠狠跳动了一下,他听这话,怎么就咂么着味道这么不对呢?
……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十二日,纳喇氏在朝阳璀璨之时诞下一个女婴,母女均安。
德亨在四贝勒府两夜一日未回,到底对她造成了一些影响,担心忧虑再所难免,好在这个孩子养的好,纳喇氏多年之后再次怀胎,身体底子强健,是以生产之时尚算顺利,并没有让纳喇氏痛苦太久。
德亨对这个妹妹爱若珍宝,给她起了好些个名字,拿去让父母选。
纳喇氏最后选了一个,叫做萨日格。
汉译月亮花,或者美丽的月亮的意思。
因为在内城看不见的地方,很可能有疟疾存在,指不定哪一只蚊虫身上就带着疟疾病毒,所以,原本要大办洗三礼的叶勤在德亨的劝说下,只请了大舅、二叔和佐领一家来简单办了一个洗三礼,然后送了红鸡蛋去给邻居们,沾沾喜气。
满月的时候,卓克陀达代表贝勒府送来了满月礼。
胤禛已经回府了,领了监管工部的差事,此时正马不停蹄的忙着督造九、十、十二、十三、十四五个弟弟的府邸以及德亨的那个国公府。
胤禟的皇子府和德亨的国公府一北一南前后街的挨着,都离胤禛的贝勒府不远,好像中间就隔了一个柏林寺?
话说德亨的国公府赐下得有小半年了,他还一次都没去看过呢。
去年因为是冬天了,叶勤忙的脚不沾地,纳喇氏有孕在身,德亨手上刚得到的人手都是陌生人,没有可靠的大人跟着,所有人都不放心他自己带着奴仆去看。
今年天暖和之后,德亨手里的人手磨合了一个冬天也算能用了,偏又赶上拆迁的结尾,到处都乱糟糟的,还不如再等几天,等拆迁完了,他再去看看空地也是一样?
然后就是纳喇氏临产、弘晖得病、纳喇氏生产……
事情一件接一件,以至于,现在旧房子都拆的差不多了,据说已经开始挖地基了,德亨都还一次没去看过他的新府邸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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