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也只能投以疑惑的视线了,因为康熙帝已经扶着赵昌的手如厕去了。
“不会是吃了什么不服的东西,闹肚子了吧?看额头都出了细汗了。”胤礽心下暗自腹诽道。 W?a?n?g?址?f?a?b?u?页?ⅰ?f?ù?w???n?Ⅱ?0?2?5?.???ō??
康熙帝支撑着到了起居之所,梁九功照常指使着小太监们备衣备水,忙的不可开交,魏珠跟了进去,悄悄奉上保心丸药,语带担忧,小声问道:“主子,要不要叫唐太医来看看?”
康熙帝舌下压了丸药,轻轻摇了摇头。
魏珠腰弯的更深了,却是没再说什么。
等康熙帝再次回来的时候,胤礽已经将案几上摆着的奏折给批阅完了,康熙帝并没有多看那些奏折一眼,他让太子坐下,这次不带多余的感情,公事公办的继续道:“其他涉案士子和有功名的读书人,朕会着刑部严查细审,其他有罪者斩杀,无罪者发往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这里面,有没有你想保的人?”
胤礽:“并无。”
康熙帝点头,继续道:“保绶是主犯之一,羁押宗人府,玛尔珲,降爵……”
“汗阿玛……”
康熙帝看着胤礽,胤礽被这双眼睛看的晃了一下神,但还是继续道:“玛尔珲并无罪证,若是降爵,恐宗亲不服。”
康熙帝:果然,玛尔珲是你的人。
康熙帝:“既如此,玛尔珲降爵作罢。”
“德隆,虽受蒙蔽,亦有昏聩轻信之实,难当嫡长大任,令雅尔江阿不可奏请他为世子……”
康熙帝见胤礽无动于衷,甚至还隐隐有得意之形色,不由道:“德隆虽有罪,但其毕竟年少,少受教导,且在与反贼搏斗中深受重伤,背后数刀亦是为护其弟而受,实有孝悌之义,殊为可悯。太子就不为其向朕求情几分吗?”
胤礽正色道:“禀汗阿玛,德隆窝藏朱三太子反贼铁证如山,若是汗阿玛宽宥于他,岂不是给朱三太子之流开了先例,以为只要攀附我朝一二宗亲,就可销声匿迹,着实可恶。儿臣身为太子,更要杜绝此等徇私枉法之行径,让朱三太子之流无机可趁。”
好一个正义凛然大公无私的太子。
康熙帝笑了,道:“既如此,那便让德隆幽禁宗人府吧。”
胤礽:“汗阿玛英明。”
康熙帝:“勒尔锦……”
康熙帝已经在返京的路上,但他关于处理京中事务的旨意先一步传回了京都。
京中权贵圈子一时安静如鸡,纷纷侧目同时,亦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尤其是简王府瓜尔佳氏,在听到关于德隆的处置旨意之后,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
反之,四王府却是笙歌宴飨,言笑晏晏。
胤禩去隔壁说了几句,反倒被醉酒的玛尔珲给连讥带讽的给轰了出来,胤禩回府之后生了好大一场气,连一向在府里威风八面的福晋郭络罗氏都不敢近身安慰了。
还是华圯特地来到贝勒府代父向胤禩道歉,胤禩才作罢。
不过,胤禩也不是光受了这口气什么都没做,他约了顺承郡王布穆巴出来喝茶,感叹如今宗室日子过的艰难,还不知道以后要如何呢?
以后要如何?
原本以为老爹是自然死亡,结果是被人硬塞了金子毒死的,这还不算,老爹勒尔锦连祖坟都回不去了,他被康熙帝剔除了宗籍,需要另行寻墓地安葬。
你问布穆巴以后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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