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贵人哽咽着:“可胤禛在贵妃那,我纵使有心,也无力啊。”
那常在笑了笑:“我记着这孩子刚出生,你手忙脚乱的,又不敢全托付给嬷嬷,是贵妃帮着你养身体,照顾孩子,拿了自己的份例贴补你们母子,后来说搬去承乾宫,你也答应了的,满宫里独一份儿的恩宠,那时候你可真得意。”
“那姐姐......”
乌雅贵人错愕地看着她。
“贵妃待你好得不同寻常,你没有察觉到什么吗?”
那常在冷眼盯着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嗤笑。
乌雅贵人霍然起身,手里攥着的帕子被留下深深的皱痕。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常在,只觉怒气从心底爆发出来,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刻薄的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当初你不也劝我搬去承乾宫,为的是什么?想让我也带着你鸡犬升天?”
“只可惜你的算盘落了空。”
“你别以为自己就能置身事外,你肚子里的这个,要是真的侥幸生下来养大了,不定又要被哪位娘娘抢了夺了去。”
“届时莫说生病了,小阿哥就是又被天收了去,你也瞧不见!”
她说完这话即刻就后悔了。
可被她刺中了心事的那常在仍然平静,语调淡淡。
“若我受了妹妹你拿的那些好处,什么结果都是我该受的,我可不做那等白眼狼的行径。”
第八章 打卡第八天
至此,二人之间真正没话可说了。
乌雅贵人离开时,心底泛起一股股的酸涩悔意,还有丝丝不可见的怨愤。
可当她真正走出储秀宫宫门的那一瞬间,看着前后都是狭长而空无一人的宫道,才惊觉自己再无人可以交心。
或许是从她搬离储秀宫那一刻开始的,又或许是从贵妃察觉她有了二心那一刻开始。
胤禛亲近太后,亲近乳母,甚至亲近宫女太监她都可以忍受,莫说宫里,她自幼也是这么过来的,富贵人家哪需要女眷亲自照看孩子呢?
可胤禛,偏偏认定了贵妃就是他的额娘。
幼子懵懂,她如何能怪他?
贵妃慈爱,她如何敢质疑?
她原先不是没有疑惑,贵妃出身如此尊贵,未来更会成为皇后,身边环绕讨好之人何其多?
怎么偏偏就瞧上了她呢?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乌雅氏死咬着牙,只觉自己心如刀绞般,痛不欲生。可她不敢在外落泪,甚至面上不能露出一点痛楚,免得让有心人瞧去,再起一场风波。
到那时,也许不光胤禛保不住,就连来之不易的嫔位,也遥遥无期了。
她就这样缓步走着,背影落寞,可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意,连衣襟上挂着的帕子都那么平整柔顺。
*
自从后宫有一位那常在有孕的消息传出来后,攸宁的八卦搭子马常在大受打击,不乐意出门了。
同样是常在,马常在自觉是个新人,皇上应该正是新鲜的时候,她住得还那么近,要得宠有孕也该是她啊。
怎么会是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那常在?
马常在捂着心口,满脸都是羡慕。
再看攸宁,面上仍然笑意盈盈,好似这事儿跟她全无关系一般,马常在心里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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