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个特别敏感又内耗的人,他最害怕欠人情,更害怕欠人情之后迟迟还不上。
所以在他的纠结之下,他选择先点一杯奶茶送给宫鹤,跟他好好道一声谢谢,再看看宫鹤想要什么,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满足宫鹤的需求。
在回宿舍的路上,安然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那句简单的“谢谢”,他在脑海里反复演示了无数遍。
可当距离宿舍越来越近的时候,安然就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刚才的练习成果全部白费。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宿舍的大门,宿舍里面的灯亮着,宫鹤比他先回来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宫鹤应该是在洗澡。
安然回到自己屋里,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浴室的水声渐停,阳台传来“嘎吱”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安然急急忙忙地拿着那杯奶茶走出了卧室。
刚来到客厅,安然看着裸着上半身的宫鹤傻眼了。
安然:“!!!”
他怎么不穿衣服啊!
想起他前几天不穿裤子的狼狈模样,安然抿了抿唇。
他好像没有理由谴责对方,尤其是对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宫鹤刚从浴室里出来,发梢上还挂着水珠,他随意晃了晃脑袋,水珠顺着他的脸颊缓慢流下,滴落在他冷白色的大片胸膛上,顺着他紧致结实的腹肌没入他的睡裤。
安然看了一眼,耳根子发热。
这这这是他能免费看的吗?
宫鹤看着站在客厅里傻傻发呆的室友,微微挑眉:“有事吗?”
安然吞吞吐吐半天,那句在脑海里演习了无数遍的“谢谢”,此时此刻随着他的思绪混乱变得模糊。
他他他要说什么来着?
死嘴啊快说啊!!!
安然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宫鹤的视线从他微红的脸颊上一路游离到他拎着那杯奶茶上,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他倚在门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室友开口。
安然羞涩地垂下眼睑,不敢抬头看向他眼前的大片风光,忐忑不安地把奶茶递给他,磕磕巴巴地说道:“谢、谢谢你送我去医务室,我想请你喝奶茶。”
宫鹤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接下了他的奶茶,说:“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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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然满脸纠结的神色,宫鹤唇边浮现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还有事吗?”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落在安然耳边让他以为误以为宫鹤有点不耐烦了,他连忙说了句:“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跟我说。”
宫鹤淡淡地“嗯”了声。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安然快速地丢下这句话就跑回了自己房间里面。
他整个人趴在大床上,懊恼地想着他刚才的反应是不是太笨太迟钝了。
宫鹤该不会觉得他是傻子吧?
安然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如雷声般萦绕他的耳际。
这还是他跟宫鹤第一次比较正常的交流。
虽然他以后会搬宿舍,但他还是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他和宫鹤能够好好相处。
……
……
柳大的迎新晚会定在了军训结束的前一天晚上,邀请大一新生参加,并且是以抽签的方式来决定每个班表演什么节目。
安然他们班很倒霉地抽到了小品节目表演。
因为没有同学愿意主动报名表演节目,最后只好继续采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哪位同学来参加表演。
安然因为生病逃过一劫。
医生叮嘱他要静养,让他在宿舍好好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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