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还是叶片,都能对上。
还记得陆远修说过,这种植物的学名叫作蛇舌草。
段闻洲想将项链从病号服的口袋里掏出查看,直到这时他这才发现玻璃中包裹的植物居然消失不见了。
这条项链是由玻璃做成的,在烧制时提前将叶片放至内里,而如今玻璃表面连一丝裂缝都没有,里面的物品却不翼而飞。
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又想起曾经佘念会对着植物说是自己的好朋友,会想解救人参的举动,忽然间,段闻洲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眼前这株蛇舌草,就是佘念?
就在他沉思时,得知患者失踪的院长慌慌张张地赶到病房,吓得满头大汗。
——要知道,这两位可都是医院的重点观察对象和VIP客户,要是在医院内出岔子了,那可怎么向董事长交代。
“那、那个,小段总,我这就再让人深入排查一下监控,一定会找到佘念先生的去向。”
他战战兢兢地擦着汗同人保证,却被段闻洲打断。
“不必了,抱歉其中可能有些误会,今天的事多有麻烦,请当做没有发生过。”
一边歉意地说道,他一边不动声色地将床上的蛇舌草揣进口袋中,佯装无事发生地离开病房。
徒留一脸懵逼的院长在原地不知所措。
————
第二天,段闻洲瞒着所有人,办理了自己和佘念的出院手续,独自回到了郊区的那栋别墅。
对外宣称要静养,他谢绝了所有人的探望,就连父母和好友都同样婉拒了。
“爸,妈,您二老别担心,我带着佘念回家休养了,因为他最讨厌医院,所以我想着在熟悉的环境里可能他会更放松。”
安抚好了父母,让长辈们不要担心后,段闻洲这才结束了通话。
挂断了电话后,他黯然垂下眼眸,瞳孔中闪过复杂的情愫。
他瞥了一眼阳台上的那盆植物,心中百感交集。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他在别墅内干了什么,恐怕都会觉得他是不是脑子撞傻了。
因为,段闻洲在家全身心地种草。
种的便是那株在病床上发现的蛇舌草。
他找来一个宽敞又精致的花盆,将那株蛇舌草移植至其中,每天精心为其浇水施肥,尽心尽力地打理。
在他的细心照顾下,蔫头耷脑的蛇舌草渐渐恢复了生机,在慢慢好转,叶片变回了绿油油,连枝干都繁茂了几分。
明明是个无神论者,但不知为什么,段闻洲总觉得这株蛇舌草,就是佘念。
他也说不清这样认定的原因,但直觉告诉他就是如此。
或许等到植物彻底康复,也就是小朋友完全恢复的那天,两人便能再次见面。
届时,一切谜团都能解开了。
————
佘念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境中的自己漫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逃不掉,也跑不走。
深邃的黑暗仿佛无尽的深渊,束缚住了他的脚步,将其困在一个牢笼之中。
伸手不见五指,一丝一毫的光亮都不曾见到过,周身也没有任何参照物,佘念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既没有目的地,也没有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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