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谢明丽说,他自己也发觉最近胃口越来越不好了,看什么都不想吃,即使谢明丽做了他喜欢的红烧排骨和土豆牛肉,也只是看着觉得有胃口,真吃起来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有时候多吃两口还会忍不住犯恶心想吐。
这些他自然不敢让谢明丽知道,好几次都是在饭桌上强撑着,之后偷偷跑到厕所吐了很久。
今天简时年也在,谢阮怕又发生那种情况,吃东西时只敢挑些口味清淡的,连喜欢的排骨汤也不敢喝了。
见谢阮一直闷着头吃饭,碗里米粒却一直不见少,小鸡啄米似的,谢明丽直接给他夹了两个鸡翅,谢阮面露难色,看着鸡翅上均匀裹着的蜂蜜糖色,晶莹诱人,还没开始吃,胃就已经隐隐有些想要蠕动了。
谢明丽哪里知道他的痛苦,瞅着他快瘦没的小尖下巴,愁的叹气:“小时你看看,软软是不是越来越瘦了,这小脸快赶上我的巴掌了,阿姨每天也是排骨鱼虾都不少的养着,怎么还把人越养越饥荒了呢。”
简时年也在看谢阮,不只是谢明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每次过来他也都注意到了谢阮状态的变化。
不仅仅是消瘦而已,还有一种精神气上的倦怠和虚弱感,虽然在跟他聊天交谈时也会开心的笑出来,但那种笑是没有传达到眼睛里的。
谢阮的眼睛很漂亮,瞳仁乌黑,常常有种水润剔透的感觉,笑起来时眼尾的弧度弯弯的,眸光纯然干净,像有一湾清澈的小溪在流淌。
简时年以前就会时常会盯着他的眼睛出神,但最近,他却在这双眸子里看不到那种温柔和纯净了,更多的是沉默,哀伤,连光都暗淡了许多。
虽然谢阮自从搬来这里后再也没有明确说过,但简时年大概也猜得出还是跟迟漾有关。
时间在流逝,却并不代表伤害也会跟着消失,他自己也经历过这种痛苦,知道走出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然谢阮也不会到现在也不愿意回学校上课了。
简时年也给谢阮夹了一块肉,笑着安抚谢明丽的情绪:“阿姨放心,我这次来就是带谢阮出去转换心情的,明天我说什么都要把他从房间挖出去听演唱会,您就把他放心交给我吧。”
谢明丽欣慰点头:“那阿姨先谢谢你了,你坐几小时车过来也很累了吧,阿姨把客房的床都给你铺好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听他们俩搁那一唱一和,谢阮却是全无心情,只是一脸愁苦的盯着自己碗里越吃越多的饭和菜。
为了不让谢明丽担心,谢阮强忍着把碗里的肉和菜吃了大半,结果后半夜还是没忍住躲到厕所全都吐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忍太久的缘故,这次吐得比之前几次都要严重,吐到胃里没有东西时就开始干呕,到后来差点虚脱晕在厕所里。
静寂无声的深夜里,谢阮一个人坐在浴室,没开暖气,室内温度接近零下,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身体明明已经冷的在不停发抖,却一点没有想起身出去的念头。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虐,只是比起身体上的寒冷和折磨,胸口那个地方的堵塞和灼烧一般的刺痛感让他更加难熬。
好像只有肉.体承受了更加剧烈的痛苦,才能让他不会那么在意已经疼得不会呼吸的心脏。
一个多月了,他跟迟漾一次联系都没有,他们好像就这么消失在了彼此的世界里,有时候他甚至有种恍惚的错觉,觉得他跟迟漾好像根本就没有在学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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