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年帮他擦掉腮边的眼泪,看他竟然还想试着从自己怀里起身,心里无端冒出一阵火气,冷着脸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
谢阮吓得惊呼一声,想要挣扎下来,可又被一阵眩晕感砸得眼前一黑,耳后的神经又胀又疼,他只得紧紧闭着眼睛等着这阵疼痛缓过去,双手下意识紧攥住他胸前的衣服。
简时年抱着他稳稳向路边走,沉声制止他:“你别乱动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谢阮现在耳鸣很严重,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依稀听到了“医院”两个字,再然后就是另一阵更嘈杂剧烈的嗡鸣声,谢阮再也受不住,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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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渴,好累,身体像漂浮在半空中,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明明只是躺着,却还是觉得很疲惫,是一种身心都没有着力点的虚无感。
谢阮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瞳孔乌黑没有光点,空洞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了,明明前二十年的人生都不是娇气病弱的人,难道一场失恋真的可以给他的精神和身体都造成如此大的负面影响吗。
如果真是如此,是不是度过这场病痛,就可以让他从这场折磨中走出来,再逐渐地回归到没有遇到迟漾以前,那种平凡简单的日常中呢。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谢阮偏过头,看到简时年从外面进来,一脸沉重。
谢阮第一反应是觉得很抱歉,因为他的缘故让简时年期待的演唱会泡汤了,想要起身坐起来跟他说话,结果身体还没刚动,头就先感到一阵眩晕,差点又犯恶心。
“别乱动,医生说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不能再让身体感到任何的劳累疲惫了。”
简时年被他的动作吓一跳,慌得立刻过来阻止。
谢阮缓了一会,抬头对他虚弱的笑笑:“我没事,你怎么这么大反应,这样会让我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谢阮本意是想开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但简时年只是瞥了他一眼,根本不接他的话,俯身帮他掖了掖被角,在床边坐下。
这个态度真的有点奇怪了,谢阮瞅着他严肃的脸色,眨眨眼:“我该不会,真得了什么绝症吧。”
简时年又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嘴唇开开合合犹豫几秒,长长叹了口气:“是比绝症还要恐怖的事,谢阮,我接下来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骗你的,你听了后情绪也不要太激动,这样会影响你的身体。”
谢阮被他的关子卖得有些没耐心了,用力点头,目光直直盯着他:“你赶紧说吧。”
简时年似乎比他这个等着听宣的当事人还要紧张,双手放在膝上握紧,说话前先无声吁了口气:“你晕倒后我就立刻把你送到医院了,该做的检查也都做了,但报告单上显示你什么病都没有,而是……”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停顿下来,紧抿住嘴唇,眉头也拧成很深的川字,表情挣扎犹豫,似乎对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很难开口。
谢阮望着他,安静的眼神清澈疑惑。
“简时年,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简时年愣愣,好像被他说这句话时沉静平淡的语气稍稍安抚了一些情绪,闭了闭眼:“你没有生病,之所以会一直呕吐,精神不济,还过分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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