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混合着血水都吞进喉咙里面。
徐野可以接受别人骂他,但他绝对不允许别人骂他妈。
“他妈的!你居然还打小楷,活得不耐烦了是吗?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其他几个男生都被徐野这个动作激怒了,他们都跟饿虎扑食一样冲了过来。
徐野的脸上并没有慌乱的神色,他活动了下筋骨,骨节发出了挤压声。
其中有一个寸头男从左边冲过来的时,他侧身一闪,抓着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寸头男的痛叫声几乎要震破耳膜。
又有一个不怕死的直面袭来,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挥出拳头,打在对方下颔上,对方被打得满口是血。
旁边几个男生见势不妙,打算一起上。
徐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迅速抬起左腿,往他们脸上挨个踢了过去,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几个男生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踹倒在地鬼哭狼嚎。
徐野漠视了地上的几个男生,他面无表情地勾起课桌上的书包,大跨步往外走。
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手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他低头看了一眼,掌骨破皮了,血从皮肤上渗了出来。
应该是刚才打人的时候弄伤的。
他妈挣钱不容易,用清水冲一下伤口就好了。
男生不可以太娇气了。
徐野为了处理掌骨的伤口,比平时慢了半个小时回家。
他家是住在城中村的一个小院,平时没什么人会来,今天他推开门的时候,看到院子里头看着一群人,而他妈则是被这群人围在中间脱不开身。
看到他回来了,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他。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他认识这群人。
他们是班里那几个男生的家长。
不用说也知道这几个家长会出现在这里原因。
他妈铁青着一张脸抄起门口的苕帚往他这边走来,双目猩红,像是要他整个人都吞掉一样。
她抬起苕帚,往他身上狠狠地招呼了一下,声音尖锐,整个院子的人都能听到,“兔崽子,你他妈还有脸回来!”
徐野一动不动站在门口,身上被苕帚打了好几下,估计都淤青了。
他妈是真下了死手,苕帚打在他身上越来越用力,骨头像是都要被打碎了,“谁给你的胆子,还敢在学校里打架?你知不知道你妈我一天挣两个子不容易,现在全都要拿去赔医药费了!你现在开心了吧!”
徐野被打得都站不住了,身体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了,他几次想要解释,但当他看到他妈要杀人的目光后又咽了回去。
解释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他妈还是会抄着苕帚毫不留情抽在他身上。
这么多年来他总是渴望着能够改变他们母子俩的关系,想着他妈能对他好一些,所以总是一直在付出。
可结果又是什么样的?
他妈还是恨他。
他妈还是想让他死。
他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地上,可背脊却是挺直的。
他妈讨厌他这副样子,打他也是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把他打死一样,“你他妈就是个拖油瓶,狗杂种,老娘当年就应该一碗堕胎药把你药死,那就没有现在那么多破事了!”
这些难听的话,徐野听了很多遍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可每一次听的时候,他的心脏总是会忍不住泛起细密的疼痛,像是针烧红了以后一根根扎进去一样。
他妈把这些年以来的怒火都发泄在他身上,苕帚往他的耳朵上抽了下去,“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徐野无法形容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
耳朵是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他妈一苕帚打过来,脸偏了,耳朵上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味,几乎要把他的感官都吞灭了。
他好像听不到他妈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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