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发子弹从不同方向射向邦德,其中两发被邦德用敌人的身躯挡住,最后一发狠狠贯穿邦德的左腿腿肚,引起邦德一声不明显的闷哼:“谁做的?!——Son **(一句糟糕的脏话)!是利奥兰!”
一旁的军医同样在狼狈躲藏和反击间拆开了弹夹。他的左耳鲜血淋漓,一枚子弹险之又险地擦着头颅而过,贯穿了耳根。
约翰看着被调换的子弹上留下的利奥兰签名:“*!——不,我不相信利奥兰会在明知道我们可能遇到危险、他又不在身边的情况下调换子弹。如果他这么做了,一定有他的理由!”
邦德发出一声怒吼,将压住他的又两名敌人掀开,抢过其中一人手中的突击步枪,支起身对着还想挣扎扑来的敌人开火:“乓乓乓乓!”
鲜血四溅,邦德咬着牙在敌人倒下的同时瘸着腿起身:“什么理由?罪犯的性命比我们的珍贵?”
“也许是因为情报……”约翰在用枪柄强行将一名敌人当头砸晕后抬头,看见邦德眼睛眨也不眨地对着其余倒下的敌人挨个补枪,“……God,你不用……他们已经没有反手之力了,而且警方很快会来!”
“我不觉得世上少几个会拿枪冲进咖啡馆,随便扫射的人有什么不好的。”
邦德踉跄但依旧迅速地挪动到其中一名敌人身边——打斗时,一把车钥匙从敌人的口袋中滑落——邦德将车钥匙捡起来,抛给至少四肢健全的军医:“开车,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我……”约翰想要表示不赞同,但现在的确不是时候。他很快闭上嘴架起邦德,钻上卡车后猛踩油门启动:“你刚刚本不需要将那些人全部杀死,也许警方逮捕他们,能审问出关于幕后主使者的蛛丝马迹呢?”
邦德用军用折叠刀挑出子弹,即便疼痛令他不断渗汗,也不影响他用标准的伦敦腔冷嘲热讽:“又或者警方前脚把人关进去,后脚就把人放出来。”
“这里是巴黎,军医。法国政府从来不知道法国警方到底在干什么。”
约翰:“……”
军医没法反驳的同时,心情复杂。他不断扫视后视镜,犹豫半晌:“……听着,这或许轮不到我来说,毕竟我们才认识不到半天。但在经过这些倒霉事后,我还是想说——”
“敬畏生命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你看过我的博客,你……或许知道我上过战场。我送过很多士兵离开战场,或者永远离开战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士兵更倾向于冒险激进,这往往会让他们失去很多……健康、亲友,甚至自己的生命。”
邦德丢开折叠刀:“我看不出杀几个罪犯和敬畏生命有什么联系。”
“你正在尝试让自己对死亡麻木。”军医犀利地指出,“别反驳我,我见过的士兵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这不是什么好事,麻木冷漠的确会让你变成一把所向披靡的刀,专心致志地指向前方,但你必然会在劈砍的过程中,牵连到那些离你很近的存在。”
“死亡会带走你身边的人,或者靠近你的人,这种事没发生过吗?”
“……没有。”邦德消毒过后包扎上伤口,不去想在追查勒西弗的过程中,因为他的杀戮而被牵连,死于勒西弗之手的某位名叫索兰格的姑娘。
“所以你在建议我以后别干掉任何一个罪犯。”
“不!”约翰自己也曾为了保护夏洛克,杀死一名连环凶手,“我只是……我不觉得,在扣动扳机前多思考一下后续的牵扯有什么不好的,也许会因此救下更多人。我也不觉得敬畏死亡有什么不好的,因为对死亡的敬畏会让人三思而后行,计划更缜密。”
“所有医生都知道麻木的病人比惨叫的病人更危险,你却想让自己变得麻木?——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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