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灵魂都将与你相逢于水草丰美处”都没个影儿,利奥兰见不到、想找点事发发力又无从下手……但艾格妮丝的预言书里的确没写这个:“她只说了‘等’。厂里的生活应该不算难熬?我以为你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康斯坦丁的确很享受。但越享受,过去那些亏欠就越深地勒进他的心脏,像在冥冥之中质问:你凭什么?
安逸的生活,无虑的享受,这些本该是我们能拥有的未来,可你一脚踩碎了它。你躺在这里享受天堂般的欢愉,究竟是为了我们,还是仅仅为了自己?
他在这种无法抵挡的焦虑中点燃一支烟,起身竖起风衣衣领:“随便吧。我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今晚就不回——”
“咚咚咚!”礼貌的敲门声从厂外传来,夹带着不确定的低声询问:
“你确定是这儿吗夏洛克?这里看起来不像是利奥兰会住的地方。这是你第一次来哥谭,也许你指错路了呢?”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说这种话,约翰,即使是玛丽也没拿质疑的眼光看我。”
“夏洛克,你手上拿的那个绿色问号奖杯是什么?别随便捡路边的东西!——给我拍个instagram先。”
“?!玛丽!停止鼓励夏洛克做不像成年人的事!”
康斯坦丁气势汹汹地拉开工厂大门时,迎面看到的就是美丽而危险的维斯帕特工慵懒地单臂撑靠在门边,冲着三个围着谜语人奖杯蹲下拍照的成年人赞叹:“多么可爱的一家三口。啊,幸会。我们是利奥兰新聘的员工,能进去说话吗?”
再美的特工康斯坦丁也无心欣赏了,他瞬间火冒三丈地咒骂:“该死的天使!该死的连工厂干什么都没定、却该死的哐哐招人!——安娜丝玛!!过来领新的饭桶!”
门口的五位来客(是的,还有一个阿杰伊。因为肤色较深、穿着黑冲锋衣、习惯性蹲在角落隐匿身形,而存在感很低)顿时满是意见;争吵声惊醒院里的地狱犬,跟着安娜丝玛一路兴奋地奔向门口,还以为遛狗时间到了;远方道路上出现一个绿色的身影,边往污水厂跑边愤怒大叫:“嘿!谁偷了我的奖杯?!那是给蝙蝠准备的!!还给我!”
——麦考夫的第一通电话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可想而知,兄友弟恭的咨询侦探根本没睬,光顾着用一针见血的毒辣言辞跟康斯坦丁互相伤害。
老实的军医试图劝架,却被大型肉弹一样冲来的地狱犬一下撞倒,玛丽连忙伸手拽狗。
维斯帕和阿杰伊在谜语人恼怒地大喊大叫着举起拐杖长枪时骤然动手,一个抬枪射爆了不正规的改造枪械,另一个猛扑上前,粗暴地抬手绞住谜语人的咽喉,扭打之下不慎靠近污水厂临近的哥谭湾,下一秒——
“扑通。”
“……”混乱的场面齐齐一顿。
众人不约而同地伸长脖子,看向浪涛滚滚的哥谭湾,就见一个绿色的人影愤怒的同时不乏狼狈地在海水中浮浮沉沉:“你们怎么敢……给我记着……这事没完!!”
“他会……游泳吗?”约翰很正常人地问,“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去捞下他?”
“噢他会找到活着的办法的。”康斯坦丁满不在意地收回视线,“为什么不接起那通该死的电话呢?也许那会是利奥兰打来的。”
古怪的气氛中,夏洛克承载着众人的厚望,摸出手机:“——Nay(不),是麦考夫。但还是听听他想说什么吧,也许比围观谜语人游泳有趣。”
康斯坦丁觉得麦考夫除非唱跳小天鹅,否则不可能比后者有趣,但他现在只想找点事做,好宣泄填满身体的烦躁:“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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