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漂亮话。如果你不是天使,你还能在这里同我振振有词?早在我父亲的宅邸前,你就会被视为蛊惑人心的恶魔被驱逐走。”
撒旦其实挺想说“嗯——那也不尽然。也许利奥兰是恶魔的话,所有事情都会变得更简单?毕竟恶魔可以说谎。”
但利奥兰只是又使劲憋住一个酒嗝,冲着利维坦有点呆地发笑:“那我就在你父亲说你被恶魔附体时,装作附身你的恶魔狼狈逃走。再大喊‘啊!何等正直坚定的意志!’”天使晕乎乎地张开手表演,“——这样你就能底气十足地对你父亲说,听见了吗?我是能够驱逐恶魔的义人。你刚才的斥责真是傲慢之言,你应当向受你看轻的义人道歉!”
“我……”利维坦张口结舌,一股红晕从脖子根一路窜上苍白的面孔。
祂几乎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是个生闷气的姑娘,天使就是个憨直但坦率地想哄姑娘开心的青年。
但天使眼中没有性缘关系,利奥兰就是无意中说了一些让祂……有些开心的话,而祂又恰好知道这些都发自真心——因为天使不会说谎。
隔着水镜,玛门:“……喂,怎么回事??利维坦这什么表情?阿斯蒙蒂斯,你在那酒里掺了你的魔力?”
萨麦尔不得不用半个身子压住阿斯蒙蒂斯,才能控制住这家伙别真越过水镜,扑到对面。
即便如此,阿斯蒙蒂斯仍旧盯着水镜,发出看到人暴殄天物般的痛苦呻吟:“你在做什么利维坦??他在撩你!你应该毫无犹豫地扑上去,先(省略不美德的言论)再(省略不美德的言论)……光脸红做什么??你应当为你现在的表现感到羞耻!”
——醉酒的确释放出了天使某些被自律压抑的天性,他表现得更加松弛,更加没有拘束。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在利维坦期待着他能说出更多好听的话前及时住嘴,揉揉眼睛说:“什么时候了?我得送你下去,不然后面几天你受凉高烧就遭了。刚好我还有……(哈欠)……还有工作要做。”
少年以撒不自觉地抱住天使的手:“我现在就觉得有点冷。万一晚上没人照顾,发起烧怎么办?——别去工作,陪我一晚。”
阿斯蒙蒂斯在天使应允的瞬间发出一声倒抽气,紧跟着冒出幽怨的碎碎念:“在那的人本该是我本该是我本该是我……为什么他是天使??”
是恶魔就好得手多了。
玛门看不惯地呵斥:“收起你那垂涎的模样,一点花言巧语而已,难道你没遇到过?”
阿斯蒙蒂斯心想上帝赐福的美貌祂是真没遇到过:“——如你所愿,说正经的。为什么上帝会派加百列来这里?我们原本以为两个天使是为了驱逐利维坦而来,但看利奥兰的表现,好像并非如此。”
没人知道答案。
接下来的一周里,利奥兰都在带利维坦在晚间游历人间的每一处角落。
他阅读过很多卷宗,因此知晓许多阴差阳错或算尽千机造就的悲剧或喜剧。
夜游开始只有两人,后来总被利奥兰独自晾着的加百列也厚着脸皮挤进了队伍,加百列的思维总是不那么接地气,但利奥兰总有办法令这位直脑筋的光辉之子自己意识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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