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亚兹拉斐尔的工作也没什么可指摘的。——顺便一提,亚兹拉斐尔呢?”
“哦,他啊。”克劳利彻底放松下来,带着利奥兰出门。
道林普尔医生在他们身后晕乎乎地晃荡到诊所的沙发上一屁股栽坐下,红发恶魔顺道从自己腰包里掏出十几尼,塞进诊所柜台上的收费罐(这在当时算是一笔不小的飞来横财),以资助道林普尔医生能继续他的无偿医助:
“他最近发现夜晚的盗尸活动蔚然成风,所以这会儿正在墓地那儿蹲着。你知道这里的墓地前有一尊加百列雕像吗?呼!简直活灵活现。让我们不禁想,究竟是哪个雕塑家有这个荣幸见过加百列,又出于什么想法,把加百列的雕塑放在爱丁堡墓地前?”
天使和恶魔没有故意使用超级速度,许久未见有不少情报和话题可以聊。
利奥兰说完自己在现代的经历后,又问顺着时间走的恶魔:“阿斯蒙蒂斯说人间的黑死病正猖行,但我刚刚这一路怎么没看到黑死病的痕迹?”
“哦,我们——我是说亚兹拉斐尔,在1666年9月解决了这个问题。至少解决了我们正在工作的这片片区的。”恶魔说,“你在未来大概也能看到这件事的记载,‘1666年,一场奇迹般的大火从伦敦某间面包房燃起,一路蔓延、摧毁了三分之一的伦敦,烧死了绝大多数传播疫病的老鼠跳蚤。’”
好一个1666年,恶魔就差把自己的名字署在年份上。利奥兰甚至能推测得出事情的经过:开头是亚兹拉斐尔与克劳利跑去面包房购买甜品,中途聊起正在肆虐的疫病,两人一拍即合,恶魔负责放火,天使负责救人……等等。
利奥兰:“你们是怎么处理那些伦敦居民的?”
克劳利心情很好地推拉着鼻梁上的墨镜玩:“哦,那是亚兹拉斐尔负责的部分。他用奇迹治好了那些病人,然后将会被火场波及到的人类送去美国……你知道的,这些年美国那里正在经历移民热潮,多点英国佬非常正常。”
“啊!我们到了。看看那尊雕像,是不是相当具有震撼性?”
夜色下,墓地里弥漫着一层因寒冷而凝结的雾汽。高大的加百列像就坐落在那片雾海中,怀抱十字架,衣摆纷飞,以一种悲悯的神情眺望着远方,
利奥兰觉得雕塑师挺具有想象力的,迄今为止,他就没在加百列的脸上见到过这种智慧……这种不符合加百列开朗风格的神情,整得他都要开始怀疑加百列难道有两幅面孔了:“确实不错。亚兹拉斐尔在哪呢?”
天使抻长脖子张望。
夜晚,墓地,大雾。任何人处在这种环境中,都会下意识地压低声音,放轻脚步。
天使和恶魔悄无声息站到亚兹拉斐尔身后时,白发的天使根本没发觉自己身后多了什么,利奥兰的手刚拍上他的肩膀,亚兹拉斐尔就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反手一个奇迹丢过去:“谁——哦,哦……你们吓死我了!我正全神贯注看远处那个晃来晃去的提灯,完全没注意到你们过来——利奥兰!好久不见!”
利奥兰微笑着同老友拥抱,一直威严地扒在天使头顶的猫咪帽子困惑地发觉面前的领土似乎多了一大片,浅金与雪白的卷毛在月光下拼凑成了一小片看起来手感极佳的毛毯,猫咪眯着眼睛伸出爪垫按了按扩充的领土。
亚兹拉斐尔发出惊讶又欢喜的声音,利奥兰脸上的微笑则在某一刻忽地停滞: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