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桑栩无法呼吸,发出难耐的低吟,这场单方面碾压一般的亲吻才结束。当桑栩气喘吁吁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待在地下洞穴里,还不知什么时候靠到了孟婆的棺材边上。
衣服被揉得一塌糊涂,他坐在地上,觉得自己像个被蹂躏过的布娃娃。好半天之后,终于平复过来,他慢吞吞抚平衣服的褶皱。脖子上的红潮褪了下去,他又恢复平日里那副冷清平静的模样。
“您有办法带我出去吗?”桑栩问。
“看不到路的时候,戴上我的傩面。”周瑕说,“很久没出来走动,路我忘得差不多了,我不能时常出现,你要自己探一探。这里是你家的地盘,原本对你来说并不危险。但现在你家奉的斗姥似乎不在这儿了,那就说明鬼门关出了大问题……不过总比斗姥在好。保持警惕,还有,不能佩戴傩面超过一刻钟,否则你再也摘不下它了。”
所以这家伙也不知道路。桑栩对他有点失望。
为什么不能一直出现?桑栩暗忖,老爷爷说过,周瑕并不完整。
难道这是他的弱点所在?感觉问周瑕他也不会告诉他。
“桑家人怎么了?”桑栩拣能问的问。
“死干净了。”周瑕语气里带着嘲笑,“他们信奉斗姥元君,死了会转换形态,成为神明的眷属。你爷爷似乎不希望你和他们一样,把我请了出来。”
原来如此。桑栩点了点头,“既然斗姥元君是桑家信奉的神明,我能向祂求助么?”
“不能。”周瑕瞥他,“神从不回应人。”
桑栩又问:“您又是什么呢?是神?是人?”
“小乖,”周瑕俯视他,“你爷爷没教过你么?不要知道得太多。知道得越多,越容易疯狂。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丈夫。只要你乖乖听话,履行你当妻子的义务,我就会保护你。”
桑栩:“……”
当妻子的义务是什么,给他操吗?
话说回来,周瑕好像和老爷爷一样,不知道他是异乡人。
“那些人为什么叫你建国?”周瑕忽然问。
桑栩睁着眼说瞎话,道:“建国是我的绰号,我的梦想是保家卫国。”
周瑕笑了声,“你家人都死光了,你没家了。”
桑栩望着他,道:“但我有您,有您在,我的家就在。”
周瑕:“……”
这不明生物沉默地看着他,眼神有点复杂。
半晌之后,周瑕摸了摸他的发顶,道:“出发吧,戴上为夫的傩面。”
说完,周瑕的身影消失不见。
这家伙一消失,孟婆棺里又响起滋啦滋啦的挠棺声,听得人头皮发麻。桑栩从布包里取出周瑕的骨灰盒,打开盖子。借着幽幽烛光,古朴的傩面静静搁在骨灰上,有种古老而绮丽的美感。他取出傩面,戴上脸颊。
眼前倏忽一暗,所有光线瞬时扭曲。
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世界。
人。
他的面前,全是人。
……不,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影子。
密密麻麻的黑影充斥了洞穴,摩肩擦踵。桑栩立刻发现,这些黑影的轮廓神似地上的鬼门村人。但不知道是他没戴眼镜,还是傩面保护了他的视野,他无法看清楚这些黑影的容貌,只能看一个大致的轮廓。许多黑影的轮廓十分诡异,根本不像是人。
即便如此,他的眼睛依然隐隐作痛,但在一个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戴着傩面沉默前行,黑影们似乎对他没有兴趣。他尽量走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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