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信条。各家信条皆有不同,但有一句是相同的:死守长梦,奉神镇邪。
“很显然,其他五姓不愿意留在邪祟遍地的长梦,背弃了祖宗信条,也背弃了你家。他们不光要背弃你们,还要把你们赶尽杀绝,估计是怕你们桑家把他们逮回去吧。可是离开哪有那么容易,现在梦境和现实的界限越来越模糊,有去梦境的人,也有来到这个世界的邪祟。”周瑕的脸色有些阴沉,“世道已经乱了。”
桑栩默默听着,心里慢慢明白了。
难怪老爷爷和桑家人都要送他走,难怪他的血得到了斗姥元君的认可。
因为他真的是桑家人。
恍惚中,他好像又听见离开鬼门关时,爷爷的呐喊。
“快走吧,小乖——”
“忘了家里的信条吧,好好活——”
“照顾好老祖宗……”
他想起那些黑色影子的目送,还有隔着一扇门妈妈的叮嘱。他们每个人都预见了结局,每个人都留在原地,只有他独自前行。桑栩心里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心里被掏空了一部分,不疼,只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家人,这个词,他阔别太久,已经有点陌生了。
“不要以为我告诉你这些就是原谅你了。”周瑕阴恻恻地强调,“你得活着,你不活着,我怎么折磨你,我要让你比死了更痛苦。”
看桑栩低着头不吭声,他捏住桑栩下巴,强迫他抬头。
“听清楚没有?”
可一看见桑栩的脸颊,他愣在了原地。
因为桑栩的眼角落了一滴泪。
泪水划过他的脸颊,留下浅浅的泪痕。这泪和他的人一样,淡淡的,留不下什么深刻的痕迹。
“你怎么哭了?”周瑕皱眉。
桑栩自己似乎也很迷茫,擦了擦脸上的泪,呆呆看着濡湿的手掌心。
“不知道,我明明没有很难过。”
周瑕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从认识他开始,他好像就没什么起伏的情绪,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即使在凶险莫测的鬼门关,他也是一副平静得有点呆的模样。
之前以为他是乖,是怯懦,后来才发现,他都装的。
不行,决不能可怜他,说不定他又是装的。
“不许哭。”周瑕凶巴巴地命令他。 网?址?F?a?b?u?页?í???????€?n??????2????.?c????
桑栩回过神来似的,忽然道:“我想学北斗诡术,您可以帮我么?”
“学那个干嘛?”周瑕抱着手臂,一脸不情愿,“难不成你想当回桑家人?”
“也不是不可以。”桑栩点了点头。
“蠢货,”周瑕冷冷说,“成为桑家人,是有代价的。”
桑栩抬头看他,“是什么?”
“比如幻听、掉发、折寿,这是最轻的。”
桑栩:“……”
小菜一碟。
还不如上班代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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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这些代价,您可以帮我么?”桑栩固执地询问。
青年神色平静,好像无论什么未知的风险他都无所谓。他向来这么清清冷冷的,像寂静的山塘,没有风雨也没有波澜,周瑕忽然很想看看他愤怒的模样。
“之前利用完我转身就走,现在要我帮你?”周瑕故意折辱他,“跪下求我,我就考虑考虑。”
桑栩看了他一会儿,站起身,搬来一张官帽椅,“您请坐。”
周瑕迤迤然坐下,摸着下巴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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