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一直不说话。”员工回过神来,压着心里的酸痒,干巴巴地吞了吞喉咙,没话找话讲,“谁的照片,熟人吗……羽芒,羽芒?干嘛去,这就走了?”
陈羽芒没有说话,也不再看那台车。
他回到1车间,谷恬并不在工作台。陈羽芒脱下身上的护具和装备,穿上外套,准备直接离开。
却又迎面撞上了和谷恬肩并肩回来的季潘宁。
工作室还在做活的员工纷纷抬起头,笑着对她打招呼。
“潘宁。”
“姐。”
“老大回来了?”
“季潘宁,”陈羽芒说,“工资结给我,我现在要回去了。”
她还在和谷恬说话,神情严肃。听内容也是关于那台烫手的BATUR。一时间没顾上理会陈羽芒。
直到人挡在面前。
“结钱。我要回去休息。”
季潘宁说:“谁惹你了?”
谷恬没再和季潘宁说话,绕过陈羽芒,回她自己的工作台收拾东西转战隔壁。
“怎么?林宇承是不是又性骚扰你。”
被点到的男性员工在一片稀碎的哄笑声中抬起头,“怎么又提这个。”
陈羽芒却不想和她开玩笑,干脆利落地说,“你看不出来我不舒服?”
季潘宁看出来了,但她也懒得追问。本来想说是不是欠了你的,后来一想,她是欠陈羽芒的。
情绪稳定是陈羽芒的表象,他本就是个极其阴晴不定的人,上一秒乖乖下一秒甩脸子是常有的事,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这会儿也不多说什么,叹了一大口气,好脾气地拿出手机转账。
“要现金。”
线上的数字没有重量,容易被他很快就花掉。
季潘宁也有准备,她没背包,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臌胀的信封。
陈羽芒接了过去,粉钞是刚取出来的新钱,还‘热乎’着。用极其熟稔的手法摇成齐整的一扇,距离鼻尖很近,眼皮垂着,像是在嗅闻钞票的味道,又像是在目数。
虽然还是那个表情,但此时此刻,陈羽芒的心情好了不少。
只有陈羽芒要纸钞,其余正常人都是转账。季潘宁没按照平时工资发,加了不少,又往群里发了个按人头定额的巨型红包,工作室气氛又起来了,手里活一撂,此起彼伏的老板大气。
陈羽芒心里有事儿,就只站在原地摸他的钱,因为过于安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刚刚还在闹脾气,此时看着又乖巧起来了,有人便忍不住要去招惹一下。
趁着季潘宁被员工嬉皮笑脸地围起来,林宇承凑过去,乐呵地问,“数钱的手法够老成的,一看就玩过牌。怎么,你还在夜店干过?”
陈羽芒说,“你为什么对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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