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记得他的人。
陈羽芒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一半。”
季潘宁有意思地笑了,“你怎么知道他给我转了二百万。”
“你不缺这笔钱,二百万没有他在你爸面前多夸你几句值钱。如果你还心疼我,就把钱给我,只问你要一半,我已经很乖了。”他笑了笑,“你该都给我的。”
“你配得感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高。”
陈羽芒点点头,“我喜欢的都是很贵,很好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刚刚还想着把人家往死了整。”季潘宁看着那台车。如果不是她把黄铜线冲出来,陈羽芒那不着边际的‘恶作剧’说不定还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做下去了。
“你有病吗。他会死得很难看,而你下辈子都得在监狱里待着,你就没想过?还连带我也前途尽毁。我完了。”
陈羽芒隔着烟雾看她。工作到现在,他是很疲惫的,眼皮恹恹地半垂着,表情有些无辜,但又似笑非笑。
虽然心里早有预期,但真的听到这样一句的时候,她还是绷紧了面容,扭过脸,一言不发地吸着烟。
陈羽芒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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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去上班。陈羽芒太累了。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露出脸。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午后时间。
他从舒服的床铺爬起来,将运行一夜的空调关小。手指上有些新的伤痕,陈羽芒看了眼药板上了血渍,地上的拖鞋少了一只。他愣了愣,很快明白是自己又梦游了。
他有很多病,要吃很多药,根据药品的种类和名称,别人会觉得疾病是来自心理和情绪。但没有,真没有。无论信与不信,他不在意,他只是单纯地得了这些需要亲爱的人来无尽呵护才可能会养好的病。
最近他停药了。所以开始呕吐,怕冷,觉得身上刺痒。恢复了梦游的旧症状。
停药的后果影响比他想象的大,陈羽芒感觉自己得抽空再去复查一次。
但是今天不行。他可以休息,但是他要去工作。
这世界上他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自己高兴,今天也不例外。
陈羽芒收拾好一切,推开门,午后阳光灿烂,他听到消息提示,看了眼银行审核通过后,自动发来的短信和入账记录,嘴角弯了弯,心情更加好起来。
他打了个电话,“钱收到了。潘宁,今天他会来店里吗?把他的联系方式推给我,我知道你有。”
季潘宁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芒芒,问你说的是谁。
他还能说谁。
“我说的是邢幡。”
第4章 4. 草莓烟
邢幡的时间不好约,要不是今天来江边吃饭,季潘宁总感觉这一周都不一定能约上人。
她向客户简单介绍了一下陈羽芒,说这是本店专门负责他订单的人,季潘宁好话说了不少,她清了下喉咙,示意陈羽芒打招呼。
陈羽芒喊了一声先生。
邢幡。季潘宁的父亲喊他总务长,同时叮嘱女儿讲话客气一些,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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