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都刚洗没几天。”
邢幡的晚饭本来就难约,话说了没几句,人刚送上来,外面就开始打雷闪电,要把谁往死了劈似的。张仁帆恨死这鬼天气,他这会儿确实忙得屁股着火。
一晚上一大堆车祸也就算了,恒田街那块还死了人。尸体报上来是个外地考过来的大学生,肇事的车胎爆了三个,赶过去的时候人早跑了,那不是监控密集的区域。
可今天错失了机会,以后邢幡更不好约。
他端起酒杯,催了催,“邢总长?”
邢幡明摆着不想喝也不想接,“我不喝了,肚子疼。”
“……唉。”
他放下酒杯,挥一挥手。安分站在角落里的人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小步过来,带起一阵香喷喷的风,把那杯酒又捏在自己的手里,弯下腰,好听地叫了句,“先生。”
这小年轻二十岁,籍贯在细连,挨着鑫城郊区的一个县。脸漂亮得像天上飞下来的似的,自然无科技;说是十几岁就去选秀当演员了,最近要开始拍电影,人正当红,前途无量。
他看人的眼神很灵,心思也灵,打量邢幡一眼就知道自己没戏,于是不准备硬凑上去,只敬了两杯酒,哄着说了些好听话,就静悄悄地站在张仁帆后面当摆件。
演员来之前听老板说起过邢幡,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人。一开始他挺害怕的,但后来就不怕了,这明显是个好人——进来的时候与自己点头问候,说话声音又重耳又好听。
——特别有礼貌,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任何身体接触。眼神隔着雾似的,还温柔。不像别的男人,总是冷冰冰地看人,恶狠狠地笑。
但靠近了看还是怕的。邢幡很会收拾自己,穿得衣服舒适又贵气,用餐的时候,爱干净地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来的手臂肌肉精壮搏发,手也很大,像做运动的人。演员偷偷想,他还有个金主,也练拳,看着给人的感觉差不多。
张仁帆感觉自己人送不出去了,指着演员问邢幡,“这个你不喜欢啊?”
“你不是要说单位搬迁的事情吗?”
“我要说啊,但你这是,”他来来回回地看,“哪种意思呢。”
酒也不喝,人也不要。下雨前都好好的,现在感觉他满脑子只想回家。
邢幡说:“你不做这些有的没的,我们也可以说成事。我也怕车开过来的时候淋雨。”
张仁帆干干地笑了下。
“你怎么总想着要走?这附近有个车行你知不知道,口碑挺好,洗车洗得很精细,小年轻开的,叫什么……奥兹?”
邢幡这会儿确实不记得车行具体叫什么了,不重要的东西他总是没办法往心里记。
他身体微微前倾,是感兴趣的意思,“季平安女儿开的。”
“你觉得怎么样?”
“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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