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过头来,问邢幡,“怎么这么久?”
邢幡脖颈有些酸痛,眼睑也酸涩,疲惫地仰了仰头,“闲聊了几句。”
那人不高兴地将语调扬起来,“早说我就不在这等了。”他问邢幡,“西风的烂账一结,有两方人想见你,这个时间,你去哪里过夜。”
“随意。”
“又在不高兴什么啊?”他骂了句神经病,想了想,对驾驶位说,“老地方。”
邢幡缓解了脊柱的不适,手掌摩挲着自己的后颈和脖子,忽然停在一个地方,那里皮肤是平整的,他睁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
眼睛真尖啊,他脖子上是有个吻痕。
“柏恩,”邢幡淡淡地说,“让齐研也过去。”
缪柏恩将座椅间距拉得很宽敞,靠背压得也低,蹬直长腿,“不敢。那演员最近可不好约,得你去叫吧,人家真甩起脸子来相当不得了。”他一贯话多张扬,现在说起有趣的事,滔滔不绝道,“大明星嘴上说得惶恐,其实自己心里知道现在身价不一样了。况且电影马上开机,他有一万个理由拒绝我……邢幡?邢幡?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邢幡安静地坐在后座,闭着眼休息,言简意赅道,“叫他来。”
“……”
相处久了,这个人真不高兴还是假吓唬你,是很好分辨的,缪柏恩见他情绪低,有趣地笑了,“好,”他懒洋洋地拉长声线,“我去请,就说是你叫的。保准会来。”
其实缪柏恩有误会齐研。他最近难约出来,不是因为新戏,也不是觉得自己身价上去了。而是因为邢幡。
那天张仁帆发完火之后匆匆离去,留下一地狼藉,演员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他将掌心那张纸条展开,摸出自己的手机,输入邢幡的联系方式。
那时候心里是暗喜的,有强大的资本庇护是好事,有实权更是喜上加喜,更何况即便新主看不透彻也无法控制,但至少并不残暴,而且……外貌足以让人心动。他不觉得自己有亏。这是个机会,齐研无法放过。
号码输到一半,忽然来了个电话,他蹙起眉,虽然有些烦,但还是接了。闷闷地听了一会儿,齐研睁大眼,“等会。”
“方诞,你先别哭了,你慢点说。”
方诞似乎被吓坏了,哭哭啼啼讲半天才将事情讲清楚。
“……什么车行?谁?”
齐研听了一会儿,苦笑道,“找张仁帆?他早就走了,况且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说得上话。你让别人帮忙吧。赵望声捞你应该容易……啊?就是他撞的人?那他爸呢?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别太着急。这种事我真的不能沾,传出去就完了。”
因为是与己无关的事,齐研也没有追问太多细节。只知道是望江那个脑残大嫡子开车撞死了人,两人吃药饮酒闯红灯还逆行,当时方诞就坐在副驾给他口,赵望声高了之后没看清路,等反应过来已经擦上去了,时速又快还下着雨,一地都是血和肉。方诞哭着说那是个鑫大的学生,甚至是个他省的状元。完蛋了。
齐研还在等邢幡通过他好友,这会儿心不在焉,早就想挂了,方诞博他自己的救命稻草,只顾着卖惨,说这事就算是赵望声他爹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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