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幡的手很大,指腹触到了陈羽芒烫热柔软的嘴唇,接着轻轻地将抚了抚他的脸颊,意图让他安稳地休息。

“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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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望江一汽董事长长子赵望声酒驾毒驾致死一案,距离事发当日算起,已过去一月有余。

邢幡嘱托张仁帆公正严判。张仁帆是有心讨好,但这毕竟是赵泽的亲儿子。他如今茶饭不思,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每日仿佛赤脚行走在炭火上,这案子实在叫他左右为难。

死者家属日日徘徊在他办公楼底下,他管得住互联网却管不住那夜以继日哭鸡鸟猴地喊冤。

赵泽面上那几句客套话,诸如什么“儿子就是欠管教”、“无法无天的畜生就该吃枪子”、“老张你不必心慈手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此类屁话也就听听罢了,还真能当了真不成?

原本一套既定的流程,他是知道该怎么做的,但两难就难在,邢幡的那通电话。

踟蹰多日,这事越拖越难了结。张仁帆想不通这事和邢幡到底有鸡毛关系,但听着当时那人的语气也不像是会较真的样子。

杀老赵儿子的事他实在是干不了。张仁帆为快点睡个好觉吃顿踏实饭,当下立断,决定先把赵望声移出婴洲,路上再有什么操作那是赵泽自己去操心的事了。正准备去做这件事,邢幡这厮却又来了电话。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邢幡一开口,问得就是赵望声到什么进度了。

张仁帆绞尽脑汁,小心翼翼道,“邢总长。这事不光彩,但我也有我的难处,你看老赵和咱们这么多年了,总不能真把人儿子关十几二十年的吧,这孩子还年轻啊。头出来三四十岁了……”

邢幡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关他十几二十年了。”

“对对,”张仁帆心理石头一落,笑道,“我就说么不至于的,这么处理真不合适。罚什么不是罚?你等过两天,我让老赵狠狠出把血,请咱们——”

邢幡说:“你还是误会我了。我要求的不是十年以上或是无期。我哪来的权利决定这些事情,其实这算是板上钉钉的刑事案件,你心里清楚拖得越久越麻烦。证据齐全,家属都还活着,死者的那些同学也还都活着,为什么妄想一群大学生听话地息事宁人,注定控制不住的人事物,就不要拿自己苦营多年的事业开玩笑。”

张仁帆苦笑:“我怎么不懂?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

“赵泽不算豺狼虎豹,他儿子杀了人,犯了法,杀人偿命才合情合理。等事情压不住的时候,再判他十年无期也平不了民愤。你把公信力当什么去透支,你以为到时候是谁要追你的责,望江一汽?”

这些张仁帆何尝不懂,但他也奇怪怎么今天邢幡较起真来,“宁愿问责到我身上,我也不好把老赵真往绝路上逼,那是人亲儿子,到时候我怎么办?谁来替我收拾烂摊子。”

邢幡的声音温和而缓慢,“我让你做这么为难的事,自然该是我替你收拾烂摊子。”

张仁帆懂了,邢幡是要赵望声死。

不知道赵望声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只知道今天这通电话,和当时那通电话,已经不是一个重量了。

静默良久,他心中虽然震撼,但说到这一步,也只能接受了。人家和自己讲这么多话,那必然是有了决断和主意的,张仁帆知道凭自己是撼不动的,只忍不住恼道,“邢总长,无论为公为私。就这么和老赵闹破脸啦,实在是不值当。”

那边挂了电话,邢幡坐在陈羽芒的床边。

输完液,烧就已经退下去了,现在陈羽芒卷着被子闭着眼,虽然声音小,但呼吸声绵长稳定。睡得很香,天打雷劈都醒不了似的。

睡眠质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邢幡不自觉地笑了笑。

视频里的陈羽芒挣扎剧烈,烧红的烟头灼压在白净的肤肉上,陈羽芒睁大了眼,似乎被烫得要哭出来,可能他自己也知道,此时此刻淌出的眼泪,对他人来说才是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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