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怔愣无措的时候将他打得头破血流。如果不是护住了眼睛,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弄瞎掉。
“我最讨厌痛。”陈羽芒穿着松垮的衬衣,光裸双腿,身上脸上溅着别人的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漠的说,“再用你那双脏手对我做这种事,我会让你全家死于车祸。”
他瘫倒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陈羽芒无缝变回了镜头里,他只配去偷窥的、那个触不可及的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如何跪着挽留也只会被当成苍蝇无视。就这么双双的原形毕露。
这恋爱谈得人尽皆知,尤其要分享给邢幡听。陈羽芒有时会抱怨男友阴湿粘人,有时又像个因初恋美好而酸甜赧然的少年人。邢幡就那样听着,包容他,听他发牢骚,替他想吵架和好的解决办法。所作所为对得起陈羽芒那声绵长的哥哥,邢幡真是个好人。
邢幡耐心地说:“这是不对的。”
陈羽芒替男友解释:“我没觉得哪里不对,他说了他爱我。因为太喜欢我了所以失去控制。”
邢幡去捞他的后颈,将陈羽芒的身体抬起来,笑着说:“你觉得爱是失去控制吗?”
“你又懂什么是爱?”
“我听说情爱是对母爱拙劣的模仿,母亲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第一,这句话说之前得看语境。第二,许翎是这个世界上伤害我最多的人。”
这两条邢幡都无法反驳,他只能万般无奈地说,“你这么喜欢他吗?这样的伤痕,看着就很疼。”
“不喜欢为什么要谈恋爱,他个子高身材好,热爱运动,力气也很大,”陈羽芒笑着,“如果以后分手了,一定会很难忘记的吧,毕竟什么都是第一次。”
分辨不出来他哪句真哪句假,是否是在撒谎。过了好一会儿,邢幡说,“芒芒,”他将陈羽芒放回去,低头看他,“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受伤的模样。我也觉得很陌生。”
“你不是见过我生病吗?”
“不一样,我见了才知道。”
陈羽芒忽然敏锐地察觉出邢幡语气不同往常,但他还是装着问,“知道什么?”
邢幡伸出手,抚摸着陈羽芒的脸,目光有些散开了,眼神却凝在他脖子周围,“原来芒芒受伤了会变得这么漂亮。”
那双手顺着脸颊移动到受了伤的脖子,不论手里动作,邢幡的眼神让陈羽芒也有些不舒服,“……嗯。”他下意识想动一动,却发现在邢幡手里握着,其实连摇头都做不到。
邢幡问:“他管这个叫什么?”
“choke,他说很安全。”陈羽芒既然动弹不了,只好也坦荡荡地和邢幡对视,“这种行为会让做的时候更爽。”
邢幡说,“这是实话,你确实适合被弄伤,有伤痕会更漂亮。”他又语重心长,“但给你留下这种痕迹的人,不管他怎么说,那绝不是爱。”
陈羽芒油盐不进地重复,“是爱。我男朋友是爱我的。”
“是吗?”
陈羽芒坚持,“他只是不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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