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面叮嘱不用干涉一面要了监控看笑话。陈羽芒想起过去的事,情绪变得有些奇怪,班长步履蹒跚地离开的时候,眼神像个隐忍的疯子,现在再问,可能真的会把他带走关地下室里去。陈羽芒觉得累了,他想回去,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邢幡。
邢幡不明白,“怎么了?”
“邢先生记忆力很好。”
……这句话不管用什么语气说听起来都极其的阴阳怪气,陈羽芒很平淡,他偏过头,自自然然地躲开邢幡的手,说,“连我都不记得他了,但你记得他父亲是开酒店的。”他看着邢幡,不咸不淡地说,“好厉害啊……”
邢幡思索了一下,暂时没有接他的茬,而是问,“你要去哪儿?”
“回去,今天是同学会。”
邢幡若有所思,怪不得前男友也在。他不建议陈羽芒走:“现在一个人回去,会不太安全。”
“季潘宁不会让他伤害我的。”
“嗯,”这个邢幡知道,季平安的子女中也只有她隐忍出众,“你一直在被她监管吗?”
“算是吧,”陈羽芒笑了笑,“她以前欠我很多。”
邢幡看起来没有不耐心,似乎是让陈羽芒继续顺着说下去,但是陈羽芒不打算讲太多,言简意赅地解释,“我救过她妈妈。”说完就准备离开。
邢幡知道陈羽芒要哄,他伸手拦住,“请你先别走,可以和我单独谈谈吗?”
陈羽芒诧异道,“你应该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不用回去吗?”
“不用。”
陈羽芒是想和邢幡待在一起的。
但是现在不想。
并不是前男友的出现让他想起了一些反感的,不好的事情,而是邢幡挑这个场合轻描淡写地说着过去的事,有些没意思。他知道这是两个人装模作样的游戏,既然邢幡愿意玩下去,那么他也愿意陪着一起玩下去,而是像两个小孩子玩着‘猜猜我是谁’和‘抢椅子’的游戏。陈羽芒喜欢的是邢幡的亲昵,要达到的目的需要邢幡如此亲昵,但他其实也是很享受这个游戏的,试探来试探去,像算命占卜一样,在结果前不安忐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才松一口气,雀跃不已。
邢幡见他迟疑,拿出了一包樱桃味的细支查普曼,酒红色的、复古好看的包装,日版没有警示图片,排版和用色让烟盒的设计更好看了。塑封已拆,纸的手感不必说,微张的盒盖后,有淡淡樱桃汁与雪茄晾叶焦焦的香味跑出来。陈羽芒现在确实想吃一支烟,邢幡拿这个引诱陈羽芒,邢幡真的很会哄他,他到底是和谁学的。
他以前不喜欢抽烟,他和大多数正常人一样憎恶二手烟的臭味,讨厌白星也讨厌卷烟卖钱的父亲。他喜欢香的,有特殊气味的东西,然后发现这个世界上有水果味的香烟这种东西,到现在他也觉得是好奇心毁了自己。
陈羽芒趴在露台,今夜岛上的星空很完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同学会的那个有漂亮红木隔窗的包厢,窗户打开了一半,水烟每个桌子上了两台,烟雾虽浓却散得很快,味道也穿不过来,灯光明亮,庭院植满配色舒适的、满开的花朵,季潘宁和老同学的笑声渐远。“这是你朋友的店?”他问。
“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邢幡说,“算半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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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芒现在暂时不感兴趣,于是没有再问。他嘴里衔着烟支,烟嘴的甜味快被吃没了,才迟迟问邢幡要了火,“如果你真在乎我的感冒,就不会让我抽烟了。”
邢幡没有替自己辩解,因为陈羽芒说得很对。
陈羽芒垂着眼,依旧在看同学会的房间,从那扇打开的、大大的窗户里,看见了迟迟归来的班长。他不是青少年了,是做生意的成年人了,虽然状态明显不太好,但笑容还是很自然的,面对老同学关心地问,他也笑着回应感谢,虽然听不清说了什么,可是能看出来,气氛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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