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幡没有再磨蹭,“失陪了。如果有什么事,去找缪柏恩。”
缪柏恩的父亲垄断了海岛的赛马博彩业,腥风血雨地博弈二十八年,缪老头向老天献祭似的死了两个子女,最终天随人愿,对家败于旗下,大彩野马场与胜利泥地马场合并在一起,改名为好望角,象征一夜成名通往富饶。唯一可叹的就是会长只剩下缪柏恩这么个不思进取的王八蛋儿子。原本最看好的、也是准备继承土地的大女儿,被反水的亲信投毒,抢救晚了,死于肾衰;小儿子上学路上被绑架,缪老头没有妥协,放弃了这个孩子,对面也没心慈手软,就那么一边示威一边撕了票。小孩也才十二岁,脑袋和身体倒是都礼礼貌貌地还了回来。
他曾寄希望于养子,但邢幡有他自己的人生路要走,十五岁那年邢业霖硬要将自己儿子带走,他想拦却没有理由。那毕竟是别人的儿子。
好望角在海岛驰骋四十余年,占地面积八十公顷,就在慈爱山下,几十年来扩建过无数次。现如今能容纳将近九万名观众。场内设有全球最大的彩色巨幕,清晰又详细地展示赛场资讯,马匹和骑士的赔率。
今夜场内座无虚席,几个看台的包厢展厅早就被约满。缪柏恩没什么能力,他就是被自己快死的亲爹硬扯来接盘的,如今焦头烂额。说实话他事事都需要邢幡帮他掌眼,偏巧邢幡不应酬的时候就在陪陈羽芒,他被迫锻炼独立的能力。
但今天很顺利,他剧组的客人都在望台的包间大厅,接近日落,快到第四场了。缪柏恩忙里偷闲,跑来问陈羽芒玩什么,给了他粉票,“还是贪一贪自己家的奖池吧。邢幡呢?”
“去接电话。”陈羽芒顺手接过,问:“现在不都是电子录入吗?”
“今天不就是来忆往昔的吗。”缪柏恩眼见地发现陈羽芒脖子上的痕迹,眯了眯眼,没打趣,只是询问:“3T?”
陈羽芒没有看资质手册,他已经选好了三匹马,“嗯。喜爱神,夺星小姐和发发中。”
“夺星小姐?”缪柏恩愣了一下,看向草场和上空巨大的屏幕,忽然反应过来,“……我不建议。”
陈羽芒知道,他笑了笑,“我只是想再看看它。”
缪柏恩说:“你就当我替邢幡省钱吧,你买4号,剩下2和7都可以。4号,闪电宝宝。我悄悄告诉你,它属于某位知名港星,人很nice,也爱玩,吃到大彩了我介绍你认识啊。”
今天有贵客,再加上新会长上任,赛马会排彩六千万,并将95%税后盈余捐献给慈善组织。
陈羽芒说:“我没有那么多,我只有200万。”
“邢幡有,问他要。”
陈羽芒看着屏幕,想了许久,他将粉票还给缪柏恩,“独赢,170万买夺星小姐。”
“好吧,但是你用自己挣的钱玩啊?”他笑着说,“那台车我看了,新漆真是漂亮死人。可惜邢幡这辈子都不会再让我碰它了……”
陈羽芒却说,“不,我听你的劝,不用我自己的,用邢幡的钱。”
“好!那季小姐呢?”
“不玩,看看。”但身边人开始起哄,她也不好扫兴,随口说:“和芒芒一样,摘星小姐。参与参与,带过线就行。事业刚起步,没法展开手脚玩啊,缪先生体谅我。 ”
“季小姐怎么这么说?您现在名声大噪啊。请不要和我客气,我再多带你30个,和芒芒一样,赢了算你的,输了呢全都算我。”
季潘宁没有推脱。
缪柏恩又看向坐在最边上,不发一言的年轻人,和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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