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到一个事实——在场的人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都至少抱有一丝期待。
面对着客人的刻意为难,简令祁睫毛微颤,沉默接过红酒,不再费力找由头推脱:“喝完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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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莱星眸里倒映着他的面孔,弯眼道:“对啊。”
简令祁不再多说,对嘴仰头喝下,喉结一下下地滚动。碎发微微挡住视线,他半垂着眸吞咽着入口的酒水。
纪莱星看得喉头一紧,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搭在简令祁的后脑勺处了。
这有点像接吻前的准备姿势。
林泊知这下总算坐不住了,脸上神情一瞬沉下来,骤然站起了身。甚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撞在沙发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然而,下一秒,那只搭在后脑勺的手就从亲昵改为了扯拽的动作,用力攥住了黑发,旋即往后一扯。
头皮被扯动传来的细密疼痛让简令祁骤然抬眸。玻璃球似的眼眸冷冷盯着与自己仅有一步之遥、正恶劣笑着的男生。
第4章
包间里安静寂然,白炽光将屋内照得明亮一片,黑暗无所遁影。
“喝得太慢了啦,”纪莱星似是感慨说了这么一句。
就在简令祁被酒精侵蚀的脑子还在慢半拍思索着他这句话用意的时候,他另一只手已经托住酒瓶底,强硬地将抬高了些。尾音含笑:“我来帮帮你吧。”
简令祁瞳孔骤缩,陡然间不受控的酒水连续涌入口中,吞咽动作慌乱。他试图躲开,头发却被死死拽着,只能被迫着继续。
暗红色酒水因吞咽不及时而从缝隙溢出,或沿着光洁下巴蜿蜒流下,或在空中直接滴落。
好好的昂贵红酒,却因纪莱星粗鲁的动作浪费了大半。
白色衬衫被浸红一片,湿湿地黏在皮肤之上,皮肤大面积晕出醉意的粉色。衬衫下几乎能看见其下贴合皮肤若隐若现的皮肤肌理,勾勒出清晰线条。衬衫外的黑色马甲也有一片变深了。
简令祁近乎狼狈地被逼着喝酒,忍不住往后退,却发现腰身被冷硬的大理石桌抵住,退无可退。
冰冷的大理石桌边缘将仅有层单薄衬衫马甲的后腰冻得微一瑟缩,因酒精作用变得敏感的脊背处迅速被硌出红痕。
浓烈酒气中,他意识混乱,单手抵在身旁,指尖用力泛白。
纪莱星松开他的头发,腾出一只手懒懒压在简令祁手边,这个姿势像是将人圈在了怀里。
酒瓶突然被另一人夺去。
大幅度的动作让酒水在瓶与唇的间隙间洒了一片,铺在地上的毛绒毯子浸上水色,深了一大片。
纪莱星看着被夺走的酒瓶,抿了抿不知为何变得干涩的唇,半晌,再次扬起笑容,眉眼染上几分懒怠,悠悠抬起:“怎么了吗泊知?”
林泊知随手将酒瓶放在桌上,看也没看纪莱星,而是对简令祁:“你没事吧。”
简令祁撑着桌子,微垂着头,晃了晃脑袋,眸里漾起点迷蒙的水色。听见这句话时下意识抬头,两颊薄红,唇色漂亮得不像话。
和平日禁欲冷漠的模样无半点相似。
显然不是没事的模样。
下一秒,他抬起袖子将脸上的酒水擦去,出声时语调平稳:“没事。我能走了吗?”
嗓音带着点明显的沙哑。
林泊知微愣,喉结上下滚动。盯着他往旁边挪了一步。
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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