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染等到浴室的门开了。
简令祁垂下眸抿着唇,表情倒是和平常一样,但耳朵红透了。
他手掐着门框,深呼吸几下,别过眼错开越青染的视线,睫毛颤个不停。
他上身穿着极为适合他的白色衬衫,一本正经地系上了每一颗扣子,只看上半身极其符合他的外在形象,仿若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花。
但下身却穿着短至大腿根的宽松短裤,再往下一寸是紧勒在大腿的衬衫夹,缠在放松的肌肉上,黑色衬衫夹周围溢出一点冷白色的细腻软肉。三个夹子将衬衫绷得很直,服帖勾勒出漂亮有力的身形。
越青染微眯起眼睛,呼吸声微重,似是某种暗示性极强的感叹:“我就说,会很漂亮吧。”
第10章
单一色调之中,少年清瘦单薄的身形陷在并无额外装饰的大床里,四肢有些僵硬地摆着,很是无所适从的模样。
越青染静静盯了半晌,才终于出声,嗓音沙哑:“你可以闭上眼,当作睡觉一样,放轻松就好了。”
他冲简令祁笑了一下,那是一个安抚性的笑容:“你别这么紧绷着,我们不是一向相处很和谐吗?”
简令祁完全没有被安抚到,反而浑身紧绷起来,一想到自己现在是怎样衣衫不整地躺在别人的床上,绯色便一路从耳根蔓延至脖颈。
一瞥眼瞧见越青染目不转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更觉羞耻,干脆使劲闭上了眼,在心里一个劲地说服自己放轻松。
这没什么……他穿着衣服,又不是什么都没穿,该挡的地方挡得严严实实。
而且在他的世界里,大家都是男人。没事的没事的。
等奶奶病情稳定下来,他也不用再继续这个不正经的模特工作了……
越青染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比林泊知还要糟糕,心理行为和正常人简直就是大相径庭。他有时候根本算不到这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简令祁紧闭上了眼,尽力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低,试图用精神胜利法蒙蔽自己,但这却更方便了越青染观察他。
手拿画笔的艺术家眼神狂热又克制,压不住的痴迷一点点地从唇角的微笑中泄露出来,微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
但可以从口型中看出他在说——“缪斯,我的缪斯。”
他的目光仿佛最精密的仪器,从脸开始扫描,过分漂亮的长相,粉嫩唇瓣被抿住了点,脖颈泛着点未消的绯红,像是刚刚才被谁欺负过一般。
他懊恼自己之前没有在床上铺满玫瑰——眼前触手可及的人就宛如从玫瑰里长出的漂亮小王子。
像花一样鲜艳灼人,却又从内而外散发出点游离于社会之外的不染尘埃的清冷感。
很难想象这样矛盾的气质会存在于同一个人身上。
越青染弯着眸继续注视着他。
大床上的少年看上去单薄瘦削,平日里挺直背站着的时候,有种令人不敢随意接近的疏离气息,看人时眼神冷冷的,没什么感情。但褪去圣维埃的那套规整制服后,展现出来的是匀称青涩的肌肉线条,浑身散发着种难以言喻的蛊人气质。
不是大多数人那种到健身房举铁锻炼出来的肌肉,而是平常生活里日积月累出来的,薄薄一层,却极具力量感。
越青染没被他打过,但他有所耳闻——简令祁打架很厉害。
衬衫夹勒在肌肉放松后的大腿上,黑与白对比的强烈色差几乎是在瞬间就让越青染眸色沉了下来。
他的双腿无力的搭在轮椅上,宽松灰色长裤却微微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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