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楸亦睁着那双困得不行的眼睛,强忍困意,动作很轻地坐了起来,把简令祁额头上的退烧贴取了下来,又慢手慢脚地拿毛巾把他浸着汗的脸仔细擦了一遍,重新贴上新的退烧贴。
简令祁似乎有点意识到了,因额头上的冰凉翻身动了一下,眼睛仍闭着,喉腔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唔声,无意识地抿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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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的声音,时楸亦整个人骤然僵直,保持着一只腿跪在床上,准备上床的动作。俯下身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简令祁没醒,松下口气。
这下上床的动作更轻了,像卡顿的机器人一样,一边掀被子努力把自己塞进去,一边紧紧关注着简令祁的神情,生怕自己把他吵醒了。
好不容易躺下了,他居然累出一身汗,思索了一下,没再紧挨着简令祁,中间隔了点空隙。
时楸亦睡得不是很安稳。他脑子里充斥着乱七八糟带颜色的想法,费劲千辛万苦才屏蔽了,背过身,努力不去感知身边睡着的beta的气息,自觉地把那些念头掐消了。但又时刻惦记着beta发烧这事,做梦都梦到身边人半夜又反复发烧,难受得眼泪汪汪抿嘴不说话的模样……
被梦惊醒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拉扯力。意识逐渐回笼,他才缓缓感受到是有人在使劲扯他的枕头。
时楸亦转过身:“……”
趁这个机会,枕头被一把扯了过去。简令祁还是闭着眼睛的,黑发柔软,浓密的眼睫搭着,泛着红的脸颊,看样子睡得还十分安稳。抢了枕头之后便调整好姿势抱在怀里,半边脸靠在上面,挤出一点不明显的脸颊肉。
失去了软绵绵枕头的时楸亦闭了闭眼,忍气吞声,翻了个身:“……”
*
不太幸运的是,直到期末考当天,简令祁还没完全退烧,出门前被时楸亦压着量了体温。
37.8度。
时楸亦按了按额角,看向埋头正专注喝果汁的简令祁,居然显出了几分成熟:“要不打一针退烧针?”他以一种商量的口吻。
简令祁毫不犹豫摇摇头,咬着吸管一个劲地吸,没几口就见了底。
时楸亦沉默几秒,又道:“那不去考试了?”
简令祁喝完了桃子汁,把玻璃杯放回桌上,抬眼,对这个问题感到诧异:“要去。”
他穿戴整齐了,学生模样,戴上了口罩,又转身去收拾书包。
时楸亦盯着他忙碌的动作,看了几秒,只憋出一个“哇”字。
他跟着简令祁身后转了两圈,试图说服简令祁在家里休息,大不了缺考一次,但被简令祁拧着眉看了一眼之后就乖乖闭嘴了。
双臂环着,按着太阳穴,陷入纠结。
简令祁发着低烧,思路却清晰。除了不加掩饰显露出来的小脾气以外,其他都和往常无异。
他已经收拾好东西了,背上包,看了眼像是在走神的时楸亦,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时楸亦视线跟随着他的手,看向他水亮的浅色眸子,再次争取了一下:“真的不请假?”
“别把我想的太脆弱了。”简令祁垂下眼睫,说话时浸着股水蜜桃甜味,神情却冷冷淡淡的,口罩把下半张脸严实遮住,即便只露出一双眼睛也能看出长相有多漂亮。
只是低烧而已,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着低烧还要去做兼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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