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满潜的脑袋懵了一下,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像以前一样不懂事地问他哥要去做什么——他知道自己问这些毫无意义,既帮不了苏缪,又会显得自己实在太不成熟。
他咬住舌尖逼自己先冷静下来,翻开了苏缪闲闲搭在身上的手。
“……这是怎么弄的?”满潜瞳孔骤缩,声音都有点哆嗦了,“哥,得赶紧去医院,伤成这样要缝针的!”
苏缪收回手,满不在乎地:“不小心割到的,先把你送回宿舍,我一会就去。”
满潜从车座下翻出随车药箱,耳畔轰鸣,牙关咬的死紧,深吸一口气:“哥,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就像我之前说的,无论如何,一定要先保重自身。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你自己重要。”
他闭了下眼,复又睁开,眼底一片澄澈:“我先帮你简单包扎。”
苏缪神色有点复杂地看着他的动作,说:“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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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潜点点头。
他呼吸在抖,手却极稳,有条不紊地帮苏缪擦血消毒,居然不怎么疼。苏缪心想,你想问的就只有这个吗?你不想问问我之后打算怎么办吗?你不问我还要不要你了吗?不怕我真的抛下你们孤儿寡母吗?
他本来打发人的话都准备了一箩筐,骤然没了用武之地,颇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好奇。
满潜为什么会这么对他。
苏缪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之前偶然察觉到的蛛丝马迹在他心里渐渐浮现。他皱了皱眉。
满潜被那掌心里新旧交叠的血逼得都快疼晕了,他唇间血色褪尽,活生生地逼着自己克制住想回到西水望江楼一刀砍了骆殷的冲动。说:“如果没有及时处理,以后遇上阴天下雨手都会疼,哥,你忍一忍。”
苏缪慢慢俯下身,盯着他:“我有话问你。”
满潜不躲不避,对上他的视线。
“我问你,”苏缪张了张嘴,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沉默良久,“你对我……”
“哥。”满潜打断了他。
他垂下头,郑重地握住苏缪的手腕,仿佛说完就再没机会开口了似的:“哥,母亲那边我已经和刘姨他们商量过了,等新房那里再散散味,下周就能住进去;她的腿我也一直在看着,和医生那边有联系方式可以随时知道情况;我自己在学校的成绩也会继续保持,过段时间的学科联赛有信心可以拿到冠军,实习也能补贴家用;还有老院长那里,我会经常去帮忙的。”
“放心做你想做的,家里这边有我在,不用担心。”
一大段话说完,他闭了嘴,以一种近乎虔诚的表情等待着自己的审判。
苏缪揉了揉眉心,以前总觉得这孩子又细心又琐碎,现在却感到了一阵诡异的荒谬。
但不能否认的是,有他在,苏缪的确省了不少心。
他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声音沉了一些:“什么时候开始的。”
“……”满潜收好药箱,在汽车微弱的轰鸣声中坦然开口:“很久了,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每晚睡前,我在心里自省时,也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可惜海枯石烂,我没办法结束这份感情。”
“你才多大年纪,就‘海枯石烂’了,”苏缪静默了很久——他有些手足无措了,“我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么。”
满潜连日来疯狂抽长的骨骼又开始隐隐抽痛。他垂下眼:“不,哥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的原因。”
“……”苏缪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他的语气一听就没把小屁孩的心意放在心上,满潜的脸上露出一点心如死灰的真切痛楚来。
苏缪偏头最后看了一眼远到看不到头的弗西公学——当年,母亲离宫前握着他的手,褪去了那些狰狞与怨恨的表情,几乎是温和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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