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柴油味有些浓,杜思苦掩住了鼻。
她晕机油味。
拖拉机是信机修厂的方向去的。
余凤敏惊奇道:“咱们机修厂还有拖拉机呢!”四台拖拉机都进了厂里,她亲眼看到的。
杜思苦道:“可能是过来检修的。”
机修厂嘛,肯定是修东西的。
拖拉机过来检修也正常。
两人等了二十多分钟,六路车终于来了,车票四分钱一张。
要是买了月票,一个月通坐,更便宜些。
这边是起点站,有座位,杜思苦跟余凤敏占了后面的座。
余凤敏有些饿了,想到早上出门时她妈塞给她一把果糖,足足有三颗呢。她伸手去摸,正想吃一个,摸到口低里头有一个厚厚的信封,她突然想起来,口袋里还有给一封信呢,是寄到铁路大院的。
杜思苦家就住铁路家属大院。
“思苦,这信是你们那一片的吧。”余凤敏把信拿了出来,指着上面的地址,“上头只写了铁路家属大院,没写门牌号,邮差送了好几回,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余凤敏指着收信人的名字问:“你知道谁是那一片有叫黄彩月的吗?”
杜思苦当然知道:“我妈就叫黄彩月。”
“真的?!那不巧了吗!”余凤敏一下子就乐了,“这是你家的信啊!”得亏她带来了,要不然这信还不知道要搁邮局放多久呢。
原来杜思苦她妈叫黄彩月啊。
信很厚,从外地寄过来的。
上面贴的是八分的邮票,寄信人于月莺,地址是松县五沟大队。
收信人是黄彩月。
“这于月莺是你家什么亲戚?”余凤敏挺好奇的,这寄信人不姓杜,也不姓黄,姓于。
是亲戚吗?
杜思苦收好信:“不知道,到时候让我妈看看吧。”
她穿书过来还不到两天,家里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都还没理清呢。
脑子里的记忆跟画面多得有些过分。
一时半会弄不明白。
比如说,她照过镜子,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小姑娘嘛,
结果呢,这脑子很多多余的记忆。
有‘她’结婚的、生孩子的、大冬天月子里给婆家人洗衣做饭的、中年老公把钱拿走孩子没钱交学费的……
还后还有老了在医院要做手术,老公把存款给了几十年没见的白月光前妻要跟她离婚的……
杜思苦都不愿意想这些狗屁回忆,虽然没经历过,但是看了会有代入感,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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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这些了。
余凤敏比杜思苦提前一站下的车,两人约好,明天早上一块去修机厂,那入厂的流程给办了。
杜思苦在三七站下的车。
下车之后,好没有去铁路家属大院,而是去了反方向的卫生所,里头有个要退休的老医生,姓袁。
“袁老,您这边还有绷带吗?”
“你头还疼啊?”
“是啊,这后脑勺这边,一抽一抽的?”
杜思苦绑着绷带往家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邻居。
“你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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