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人!”
余凤敏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心里不服,嘴上也是继续争辩:“领导,我这柜台我自问干得不错,我来之后,这每月进账多少您是知道的。”
领导斜眼看她:“哟,那仓库里的瑕疵品是谁拿的?贪了多少东西?”
余凤敏没想到领导这个时候跟她清算。
是她拿了,没错。
可是不光她拿了,别人也拿了。
为什么偏偏针对她一个人?
领导句句都在挑刺,余凤敏心里难受,把工作服一扔,回家去了。
路上,她越想越气。
这破柜台,不干也罢。
余凤敏想调回之前的电器柜台了,那边同事们更友好一些,干得舒心。
朱安带孩子从学校回来,看到余凤敏脸色不好,“怎么了,是不是宿舍的事不顺利?”
是相当不顺利。
余凤敏把孩子交给余主任,跟朱安回了屋,进屋关门后,她把头埋进朱安怀里,声音闷闷的:“朱安,以后咱们日子可能没有以前那么舒服了。”
朱安安慰道:“没事的,咱们是正式工,他们又不能开除。”
显然。
朱安在学校的工作是余主任安排的,他这边也受到了影响。
又过几日。
革委会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被抓。
报纸上从开始的大版面到现在的只留下小小的几行字,都不兴报导了。
杜家。
这天杜母在家里缝补被子,听到了外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这听着近得很。
是哪家媳妇挨打了?
哭得这样惨?
杜父被吵得心烦意乱,出了屋子,让杜母去瞧瞧。
杜母放下手中的针钱,去了院子,这还没出院门呢,就看到哭的苦主了。
就跪在她家大铁门前面呢。
女的。
抱着个孩子。
杜母老花眼,看不清,眯着眼。
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杜母,声音哽咽,“姨妈!”哭得更惨了。
杜母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喊她姨妈的是于月莺。
怎么是她?
怎么又来了?
还跪在她家大门口?
杜母看于月莺这模样,不敢去开门。她被杜得敏缠怕了,于月莺当年那狗皮膏药的模样,不比杜得敏差多少。
杜母仔细回想,隐约想起来一点事。
前些年,老二找到了于月莺,那会她记得于月莺给杜家带了话,说是不要杜家人去打忧。
那会估计是过上好日子了。
现在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第224章 224
……
院门口。
于月莺用袖口擦着眼泪, 衣服旧得很,不过脖颈却有些白,尤其是手指头, 以前在铁路食堂还洗过碗的,长了茧。如今手指却是白白嫩嫩的, 这几年估计没干什么活。
杜母瞧了一阵。
于月莺巴巴的看着她,“姨妈, 我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了。”
说着拉了拉身边的孩子。
孩子三四岁的模样, 长得……不好看,小眼, 塌鼻。
这模样,这模样。
杜母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这前看报的时候,看过这张脸!
那个姓洪的, 革委会的!
是阳市革委会头一个被抓起来的, 小眼,塌鼻!一模一样。
“这孩子是你生的?”杜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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