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过马球,刘彻比旁人更知道这些马具的好处,手中拿着灌钢法,直接归整了官方炼钢手法,预备给军队备好新马具。
霍彦依旧赚钱读书,或是跟着儒家人打口水战,或是跟着霍去病去骑射,只是身边总会有只小司马迁。
时光流逝,六月末的一事赌,赌的是马邑之战输赢。
霍彦赌了胜。
然后败得一塌糊涂。
这是他最大的一次惨败。
这场倾注他们所有人心血的马邑之谋败了,不是败在历史上的尉史告密,而是败在四下无人的情况引起了单于的怀疑,单于果断退兵,甚至都没有去找尉史,而王恢如历史上一样自思自己的军队敌不过匈奴大军退还马邑。
这个消息随着刘彻的暴怒落在了霍彦耳中,他的血几乎凝固了。
上天仿佛在跟他开玩笑,轻而易举的击破他所有的期盼。
明明己经避开了所有的可能性,明明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
没有尉史,没有无主的牛羊,新的马具,充足的银钱。
他们能赢的啊!
为什么没有赢!
是否历史根本无法改变!这一切都是既订的结尾!
他望向垂头难过的霍去病,恐惧牢牢攥着他的心脏,让他似乎被钉死在大殿,只剩下一片灰蒙的眼,还在不住的往下淌着泪。
那我的兄长还是改不掉早逝的结局吗?
那我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可笑,像是在无限海中一只乱跳的蚱蜢,海水早已经漫上身,仍不知疲倦的蹦跳着。
没有意义啊!
他捂着脸遮住所有的苦笑。
蝴蝶入蛛网,他原是无力回天。
刘彻本在发怒间夹着些许叹息,瞥见了他后,便放柔了声音唤了他过去身边。
“阿言,莫哭了。以后会赢的!”
霍彦下意识的摸脸,摸了一手的泪,他想去擦,却只是越擦越多。
好像这一刻,他强撑着的东西把他压垮了,让他除了在这些疼爱他的人面前发出柔弱的哭声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去宣泄这难言的痛苦了。他好想问,问他待之如父的舅舅,问他至亲至爱的兄长,问现在待他如子,未来却要撕裂一切的姨父,如果如历史一样,那我怎么办?
我的舅舅,我的兄长会早逝,我的姨母会悬梁,我的卫家会分崩离析。我爱的,爱我的都是掌中沙,我从来都攥不住。
我应何如?
我往何方?
霍去病见不得他哭,刘彻和卫青乃至这堂中所有的侍中也是。
卫青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地拍肩膀。
桑弘羊几乎是扑过来,拿袖子给他擦眼泪。
“乖儿,赔钱不着急啊,不哭了啊!”
霍彦忽然推开了他们,冲着刘彻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行了个大礼,重重地磕了个头。
“姨父,我想出去走一走,散散心。请你应允。”
我要最后赌一把,我要赌黄河不会泛滥!我要跟这天命赌一把!
若是一次失败,就能打垮他,那便是他软弱。
他不应软弱。
刘彻直起身子,与那双他看过无数次的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