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他吗?
他忽然心神不宁起来,放下手中的牌,打开了窗户,往底下仔细的看,眉头越皱越紧。
霍去病无声地站在霍彦旁边,也随他往下看,他在身边,霍彦才稍安些,附在他耳朵,将自已的猜想和盘托出。
霍去病也往下快速扫了两眼,长眉轻皱起。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握紧了霍彦的手。
两双杏目相汇,一双是愤怒,一双是不敢置信。
兄长,刘陵不会这么疯的!
霍彦的眸光破碎。
霍去病未说什么话,踹开门,就拉着他下楼。
曹襄他们不知道他俩发什么疯,也跟着狂跑一气,翻身上马,往卫府去。
卫府门口。
卫青刚刚从宫中议事归来,他翻身下马,与门房询问着霍去病和霍彦的去向。他在宫中没瞧见那俩小子呢,是回家了吗?
门房便一五一十跟他说了霍彦交代要告诉他的自己的行迹,卫青好脾气地笑了,与门房说了个玩笑话,“他俩知道回了,我还以为今晚又要独守空房呢!”
他笑,门房也笑。
殊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一双透着决绝与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卫青的方向。
已经计算好距离和角度的刘陵在卫家对门的小巷中突然像一只恶虎一样冲了出去。她的速度极快,手中的匕首朝着卫青的腹部直刺而去。卫青的反应极为迅速。在刘陵冲出来的刹那,他几乎凭着本能侧身躲避的同时,一脚踢向刘陵。
刘陵被这一脚踢中腹部,向后倒去,但她手中的匕首却没有松开。她顺势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再次疯狂地挥舞着匕首,朝着卫青扑去。
但是她的动作定格在此,嘴里大口大口的溢出血来。她惊恐地转过头,看到那支贯穿自已身体的羽箭和那个执弓少年缓缓抽出的第二箭。
风轻轻吹动霍去病的发丝,他像一只锁定猎物的雄鹰,缓缓从马鞍边侧的系袋上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
霍去病的手臂肌肉紧绷,弓渐渐被拉成一个满圆。他眯起眼睛,透过夕阳的余晖,将刘陵的身影牢牢锁定在箭头的方向。那把弓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似乎也在渴望着箭的离弦。
霍彦在他身后,像只苍狼一样死死地盯着刘陵,恨不得倾刻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吞吃她的血肉。
他的弓弩也缓缓举起,向着刘陵的方向。
刘陵的眼睛瞬间瞪大,死到临头,她反而不怕了,或许从一开始要选卫青报仇,她便将生死放在一边了。
她吐出一口血,努力高昂着头,指着卫青骂道,“我是高祖血脉,大汉的翁主,你这等马奴,下贱之人,攀从昏君刘彻。”
令使纲纪腐坏,我父兄清君侧,何错之有!
她没骂完,就被两只箭一起要了性命。
一只稍偏,一只正中心脏。
刘陵应声倒下。
霍去病收了弓,驭马往前。
“你的愤怒让弩偏了,阿言,这在战场上是致命的。”
他在说给他弟听,也在说给自已听。
霍彦把小弩放在自已的马鞍侧,也随他一起往卫青身边跑。
“兄长,我足够了解你。”
你也在害怕吧,我看见你拉弓的手第一次在颤抖。
卫青早就爬起来了,本来刘陵也伤不到他。但霍彦和霍去病还是仔细瞧了他后,才算松了口气。
“去病箭术越来越好了。阿言的准头也有进步的。”摸了摸两个面色都不算好的外甥脑袋,他心大的招呼后面吓出一身冷汗的曹襄他们道,“今天别走了,我们吃些好的。”
说着,就领人进屋。
霍去病没说太多,他向来沉稳少言,刚强果敢,表情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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